绮罗一惊,抬头看他,却见何羡之走进教室,双手撑着绮罗桌子上盯着绮罗看了眼,然后瞄了眼石妍初的桌子,说道:“这是石妍初的桌子?”
“是。”绮罗看着他说道,拿不准何羡之要做什么。
何羡之伸手敲敲石妍初的桌子,叹了口气,随后向苏慕轩走去。
“何羡之……”绮罗站起来叫道。
何羡之眯着眼回头,一笑之后说道:“放心,他姐姐是才女,是女诗童。”
绮罗闻言,心知何羡之是知道绫罗剽窃之事,又猜着何羡之应当是也猜着是自己动的手了。
何羡之却只是与苏慕轩说了几句话,又赞扬了绫罗一句便又出去了。
绮罗见何羡之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忙跟着走了出去。
转过长廊,绮罗追上何羡之,说道:“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何羡之伸手揪下一朵梅花拈在鼻下轻嗅,叹息一声道:“杀人偿命,你包庇了楼翼然,也理当与他一起受罚。”
绮罗一愣,说道:“就算是伊人姐姐知道的话……”
“伊人姐姐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她,你怎知她不想报仇?”何羡之冷声说道。
绮罗心中一凉,又要再说却觉自己也无话可说。
“如此,你还要包庇楼翼然吗?”何羡之凑近绮罗说道。
绮罗一愣,百种思绪涌上心头,最后咬牙说道:“若能证明是他放的火,我绝不包庇他,若是不能,我也不能叫他蒙冤。”
何羡之冷笑一声,低声道:“那你也是杀死伊人姐姐的凶手。”说完,将手中的花插在绮罗头上,转身离去。
绮罗将头上的花拿下,见那红梅花的花瓣已经少去了两片,将花丢在花根,也转身向教室走去。
下午看着何美人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绮罗问楼八娘:“何姐姐以后还能再回来吗?”
楼八娘颔首道:“怕是不太能了,过了两年美人应当就在京城里定亲了,以后出嫁了更难再见。不早了,你也回家去吧
77、等闲变却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似乎世间万物没有不可改变的,其中最易变的就是人心。
“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石妍初说道,说完又拿了帕子抹泪。
绮罗冷眼看着昔日被她保护,如今出卖她的石妍初,冷笑道:“这样你都不是故意的,那你若是故意的,就想叫楼翼然死吗?”
石妍初含泪摇头道:“我不知何羡之会下手这样狠。”
绮罗冷笑一声,庆幸她觉得不对,自己跑过去去寻楼翼然,不然楼翼然指不定要被何羡之教训成什么模样。
“你竟然骗楼翼然过去,叫何羡之教训他。楼翼然究竟与你有什么仇恨?”绮罗冷声道,说完看着石妍初委委屈屈的模样,叹息道:“不对,你跟楼翼然没仇,你是跟我有仇。”
石妍初闻言一怔,抽噎道:“苏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与你有仇,真的不是我有意的。”
“别说什么恩,我与你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绮罗失望道,靠在柱子上看向廊下大片的芍药花。一朵朵玉碗般大小的花,完美的就像是假花一般。
“苏姐姐,我对你的心究竟如何你是知道的,怎地如今说了这种话?”石妍初哽咽道。
绮罗背转过身去,开口道:“你先前在我背后说我闲话,我只当你是小孩子心性,又或者是我哪里做错了,叫你一时看不过眼。如今才知道,你是早对我怀有怨恨,只是你有话为何不明说,要在背后给人下冷钉子?”
石妍初呜咽了几声,只是不肯说话。
绮罗正不耐烦的要走,就见杨致之推了冬逸馆的院门走了进来。
杨致之见石妍初哭的不胜悲戚,斥道:“绮罗,表妹身子柔弱,你怎还这样欺负她?在人前只看着你护着她,没想到背地里却是这般面目。”
“表哥,别说了。”石妍初哭泣道。
杨致之冷哼一声,又携了石妍初走出去。
绮罗见耳边清净了,又在廊下坐下,伸手抚摸着一朵芍药花,心中又想起了楼八娘、何美人。若是她们两人,绝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绝不会卖了她又喊冤。
忽闻一声冷笑,绮罗抬头就见着何羡之走了进来。
何羡之伸手揪了一朵芍药花拈在手中,奚落道:“被你一直护着的柔弱小姐妹出卖,你一定很不高兴吧?听说你与伊人姐姐关系很好,若是伊人姐姐知道你出卖了她,也会不高兴的。”
“我没有出卖伊人姐姐。”绮罗盯着何羡之说道,说完,忽又想到一件事,问道:“是你挑唆了石妍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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