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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岸,果然联系不上了。
季容夕焦心:“梁南,中途何宸有没有说过什么?”
梁南平常大大咧咧的,但为人机敏,越是紧张时刻洞察力越强,仔细想了想:“他对西北向很感兴趣。”
地图上,城市西北是工业重地,工厂林立,躲哪里都不容易发现。
一路看下去,目光落在:和寿园公共墓地。
和寿园?
有什么勾着神经呼之欲出,又混混沌沌破不了土。
季容夕挑出趁手的枪:“梁南,你要么回玉梭鱼,要么找个地方养伤。”
“你呢?”
“我去和寿园看看,要费点时间。”
季容夕深信直觉。
直觉是一张看不见的网,温度、湿度、气息的变化都被感知,并折射进意识里。只要捕捉直觉,抽丝剥茧,真相也就不远了。
“容夕,防备心强是好事。但我们总要将后背交给队友,对不对?大家都是生死相托的好兄弟,你是,盛队也是!”梁南挠头,全然不知自己的话敲中了好友的软肋。
季容夕换好弹夹:“是盛队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和寿园墓地。
凌晨四点,月亮很亮,死一般的安静。
四月的青草茂盛,踩着厚实无声,偶有野兔窜过,让他绷紧的心头一跳。
终于,听到了异常的声音。
挣扎的、惊慌的、哭泣的女孩子的声音。
越靠近越感觉到龌蹉的人的气息,整个空气都变得污浊了。“放、放开、啊……”女孩声音骤断,像被人扭断脖子了一样,又像嘴里被什么塞住只能发出唔唔声。
季容夕心头一紧。
他握紧枪,快步冲了过去,眼前的场景令他目眦尽裂,一个畜生正在对两个女孩子施|暴。
“住手!放开她们!”季容夕厉声喊道。
那个人停下,慢慢地回头,竟露出了笑,果然是何宸。
长发女孩挣脱何宸的手,用尽所有力气爬向季容夕,身上只剩一件内|衣,嘴里塞着碎布。而另一个卷发女孩已一动不动,裸|露的双腿呈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看样子快不行。
“跪下!不许动!”季容夕肝胆欲裂。
何宸被枪指着,慢慢地跪下,长裳被撕碎成半。
季容夕往卷发女孩的鼻下一探,气息很弱,再不救就得死了。
“你一个人吗?”何宸开口,下压的声音像暗夜的猛兽。
“闭嘴!”
再闭嘴也已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咔,咔咔咔,许多杂乱的脚步声飞快地围过来,伴随熟悉的子弹上膛的声音。迅速围过来的是十几个保镖,因为怕打扰老板的兴致,所以离得远远的,谁想半夜墓地里会跑来一个不速之客。
长发女孩扯下布条,牙齿直打颤:“他、他们、救、救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季容夕的腿。
季容夕不得不拽起她抱进怀里。
枪直指何宸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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