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阿浪对这附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快将季容夕引出了包围。
彻底安全了,季容夕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肌肉酸疼。
“我救了你一命。”阿浪非常得意。
“你想怎样。”
“我们能不能和平相处?”
“那要看你了。”
“哈,我当然愿意了。”阿浪抬起手,想摸季容夕脸上的血,半空又缩回去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浪,卫星的卫。阿夕,你的全名是什么?”
这一夜。
季容夕听了一晚故事。
阿浪从小和妈妈住在一个深宅子里,爸爸偶尔回来。五岁那年,妈妈怀了一对双胞胎弟弟,肚皮上,偶尔会鼓起小包,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妈妈让他贴着肚皮感受,咚,似乎有小小的拳头轻轻地锤在他的脸上。
这是弟弟们的小手吗?
真期待啊。
有一天,爸爸回来了。半夜,阿浪被妈妈的哭声惊醒:「我不求入你家的门,这俩孩子出生怎么办?」「当初就让你打掉。」「他们是你的骨肉啊。」爸爸没有说话,许久,妈妈啜泣地问「三个孩子,都不能有一个姓白吗?」
三天后,阿浪在院子里玩,经常来要饭的小乞丐又来了。妈妈怀着宝宝,心生怜悯,招这个小乞丐进来,给他洗澡,换上阿浪的衣服,末了让阿浪去买零食给这孩子吃。
超市有一段路。
平常阿浪也常去。
走了一半,一只黑溜溜的猫窜出来,尾巴全白,特稀奇。阿浪小孩子心性,追着揪白尾巴,想抓住它。一人一猫,躲猫猫一样玩了十几分钟。天黑了,他才想起正事,赶紧买了零食回家。
还没到家呢。
忽然,前方腾的一声巨响。
一刹那半边天都亮了,像无数的烟花同时绽放。烟花下,坡下的宅子烧成了一团火球,阿浪呆呆地看着窜上天的火焰,他吓傻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长长的杂草堆里。
火焰里,几个穿军装的人匆匆上了车。
这是阿浪一生梦魇。
他妈死了,报纸说是电路老化引起,但阿浪确定那是灭口谋杀,小乞丐代他死了,而他的爸爸就像从没有出现过在这世上一样。
后来,小小的他流浪到各地,最后成了雇佣兵。
“为什么没报警?”季容夕问。
“孩子的自我保护,从那一刻,我就不再相信穿制服的人了。”阿浪停了许久,“我爸那个混蛋也穿那种衣服,呵,真是可笑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倾听还不多话的伴,阿浪经常找季容夕,缠着一起做任务,任务完毕,赏金甩给季容夕,还拉他喝酒。季容夕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见着战友的尸体。可也正是这样,让他彻底地融入了萨谷佣兵团,并通过萨谷摸清了其他佣兵团的底细。
阿浪的保护欲很强。
不止战场上,平常也把季容夕护得很周全。
阿浪护得太明显了,吃饭时,团长看不下去了直吼:“阿夕自己会夹菜,你瞎殷勤什么,别忘了他是谁的人,迟早回去!”
阿浪:“瞎想什么,我把阿夕当亲弟弟。”
没出生的弟弟已葬身火海,阿浪憧憬他们出生的心情还在。阿浪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认定,就异常的热情与爱护。当季容夕说把侦查员放下来时,阿浪二话没说立刻放下来了。可怜的侦查员,第一次能躺着睡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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