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窗帘薄而轻,在风吹时,细细抖动。
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景然的声音被撞的零零碎碎,他皱眉,难耐地往前爬了两步。
然后被握住脚腕拽了回来。
迷迷糊糊中,他想,当时脚扭伤,谢珩给他上药时,他踹的那一脚一点不亏。
因为现在来看,他想的完全没错。
第一次时,他回想起电视剧中,演的第二天下不来床,表示不屑。
第二次时,他哼哼唧唧,觉得也不过如此。
第三次时,他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第四次时,他恍惚中,觉得以后禽|兽这两个字,可以用谢珩来代替……
失去意识前,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谢珩和他说过的那句“我腰也很好”。
此话不假。
就是有点太好了。
……
翌日清晨。
景然从睡梦中惊醒。
略微红肿的眼皮让他睁眼都困难,纤长的睫毛扫啊扫,带着睡醒后的迷茫,昨日发生的种种逐渐在眼前苏醒,直至定格在一直摇晃的天花板上。
……卧、槽。
“嗯?”一道低沉而沙哑地男声从他身后响起,然后慵懒地覆过来。
景然浑身僵硬,大脑宛如雷劈。
“醒了?”谢珩懒声,调子很低,“昨晚那么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景然不回答,闭紧眼,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只鸵鸟。
谢珩静了片刻,微微撑起上身,看见了景然虽然闭紧,但不断抖动的浓密睫毛。
他无声无息地勾了勾嘴角,俯下身,贴着景然的耳朵:“没睡醒?”
微热的气流轻轻抚过纤薄的耳廓,景然的睫毛抖的更厉害。
谢珩捏起他的一只手。
景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内心焦灼,但仍然装死。
但紧接着,手指接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柔软,湿润。
谢珩在亲他的手指。
亲的很细致,很温柔,每一根都细细亲过去,带来细密的痒。
景然终于肯睁开眼。
他故作镇定,缓缓把手指抽了出来。
谢珩也不逼他,轻声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景然迅速摇头。
谢珩:“真的?”
景然长了张嘴:“嗯,没事。”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他的嗓子仿佛跑去大峡谷唱了一夜山歌一样嘶哑,像破铜锣一般。
谢珩蹙起眉,“那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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