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锐阳手腕瘦到关节微微凸起,赵逸安眉头紧锁:“锐阳,你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抑郁症自我封闭了吧?”
“。。。。。”温锐阳:“神经。”
赵逸安:“那我问你,这一年多不跟老朋友联系,你有交过新朋友吗?”
温锐阳:“店里这么忙,我没有时间。”
后厨还有一些,加上叠的三十个披萨盒够晚上用了。
赵逸安:“那你出去约过吗?”
“咳咳咳咳。”温锐阳剧烈咳嗽起来。
“一次都没有?”赵逸安挑了挑眉。
温锐阳沉默着。
“大哥,你才29岁不是92岁。”赵逸安:“你和钟玥分手都快两年了吧,你这是连正常的生理需求都没有了?”
温锐阳:“我又没那种习惯,也不喜欢去酒吧那种地方。”
“别找借口了。”
见温锐阳这副万事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赵逸安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他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要么我现在就给钟玥打电话,要么你将就一下跟我回酒店,虽然我们都是…”
差点把手中的披萨盒扔赵逸安头上,温锐阳打断他的话:“神经病,你脑子没跟你一起坐飞机回来?”
赵逸安低着头点开了手机通讯录:“我听钟玥的意思是想跟你复合,既然你不和我回酒店,那…”
嘟嘟声响起的瞬间,温锐阳面无表情按住赵逸安的胳膊:“我…去哪约?”
老友回国,披萨店自开业以来第一次破天荒提早打烊,陪赵逸安在旁边的烧烤店喝了一杯,拒绝去酒吧玩第二场,将喝得醉醺醺一直说胡话的赵逸安塞进出租车。
温锐阳回到家没有淋浴,而是耐心放了一浴缸的水,把自己沉在里面。
钟玥。。。
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从茫然到漠然好像也就两年不到。
无论是看到对方没怎么变的模样,还是从赵逸安口中听到他和戴胥的名字,心中都如同这浴缸里的死水。
生不起一丝波澜。
“哗啦”一声站起,温锐阳抹掉脸上的水,长腿一迈跨出浴缸。
擦头发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温锐阳自嘲地笑了笑。
也难怪赵逸安那家伙会担心。
空腹喝酒胃有些不舒服,中午点的外卖被带回了家。
选了一个下饭剧,温锐阳调高电视机的音量。
“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
欢快的主题曲赶走寂静,客厅不再空荡。
温锐阳低头打开外卖盒和已经黏成坨的猪肠粉对视。
啫啫酱干在肠粉表皮,本是软糯Q弹如今看起来又哏又硬,再次抱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心理,他往猪肠粉里倒了半杯水。
等待泡软的时候,视线落在外卖盒边的手机上。看着屏幕中多出来的app,温锐阳手指按在上面。
图标被戳中,所有app都跟着摇摇晃晃起来。点掉右上角的叉,这个被赵逸安强行下到自己手机里的社交软件就会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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