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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愉忍着心痛,掏出了钱。
棠哥儿进屋拿了十罐酱料出来,荨愉甚至没敢去问这十罐酱料分别是什么酱,只能憋屈的接过,赔笑着离开。
莫二走来,和荨愉擦身而过,荨愉回头看着莫二走到棠哥儿面前,皱了皱眉。
他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棠哥儿见着莫二,疑惑的问,“怎么了?姊夫。”
莫二见左右没人,不好意思的问:“油快用完了,你这里可还有?”
承二会制油的事棠哥儿并没有瞒着他和熊豆,但他和熊豆都默契的保密。
棠哥儿沉思片刻问,“姊夫,你的油能再用几天?”
莫二说:“最多两天。”
棠哥儿问:“后天酉时你们过来拿,可好?”
素油的事还需保密,昙哥儿他们在院子的时候,夫君不好制油。
出来前他也瞧了一眼,素油没剩多少,他便想着后天让昙哥儿他们休息,空出院子,夫君也能专心制油。
莫二颔首,欲言又止的问:“刚才那位是好遇见食肆的掌柜?”
“嗯。”棠哥儿只说:“不出意外,你娘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要凉皮方子了。”
莫二眼眶微红,半晌哑声应说,“谢谢。”
目送莫二离开,棠哥儿才回了院子,他端着粥敲开了柴房的门,进去时陈扰平正靠在柴堆上看书,看到他,陈扰平便把书放下。
棠哥儿将粥放到陈扰平面前,目光落在书上一瞬,问:“你伤养的如何?”
陈扰平身上的伤并不只有脸上那一道,他身上还有被殴打的伤口。
据陈扰平所言,他脸上的刀伤是屋与亲手划的,为的是让他无法继续科举。
余国明令,身有疾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好很多。”陈扰平注意到棠哥儿的目光,问:“你想认字吗?”
棠哥儿摇摇头,真诚的问:“我只是不懂你跑的时候,不带钱不带吃,偏偏要带这一本书?”
书再好,人若是倒了,那便是无用的书了。
陈扰平尴尬的说:“屋与来时,我正在看书。”
他随手将书揣兜里,这本书也就跟他跟到现在。
棠哥儿颔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陈扰平,“这里有三百两整银,后日一大早你便出发去县城门外等候芩孟连,他会带你去芩州。”
他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陈扰平,满怀期待的说:“夫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拿着这钱挣更多的钱,买更多的粮食回来。”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给钱,而是这三百两已经是他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多的钱了。
陈扰平嘴角微抽。
几天过去,他还是不能适应棠哥儿用如神仙般美貌的脸提出如恶鬼般恐怖的要求。
他问:“是你希望还是你夫君希望?”
棠哥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
陈扰平:“……”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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