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军急退,楚朝阳方有喘息之机。然而圣旨一事如鲠在喉,闹的楚朝阳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楚宅之内,张楚不死心的再劝道,“舅舅,如今大庆已经局势不稳,若这姜国铁蹄南下,到时候牵连的不止一方百姓啊。”
“楚楚,此事牵扯甚广,杀太监容易,可这天下悠悠众口又该如何堵住?到时候姜国一败,这天下该杀的则是我楚朝阳了。不仅如此,这全天下反贼都有借口举兵讨伐我,我楚家岂不得四面受敌?”只怕外敌未除,朝廷就会出兵剿他。
所以说,此事是进不得,退不得。楚楚年纪尚小,看不长远倒也正常。但是他楚朝阳绝不会做这出头鸟,惹朝廷忌惮,惹反贼讨伐。
张楚听了,不由苦笑道,“舅舅,你只想到被人讨伐,难道就没想过举兵讨伐么?这天下若无百姓,谈何众口?若是民心所向,又何惧反贼言论?”那刘明元敢举清君侧讨佞臣的大旗,为何舅舅这般瞻前顾后?
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事情未出之前,她观舅舅做事雷厉风行,考虑周全,有平天下治万民的能力。如今看来,倒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也把人看太好了,这开国之君果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楚楚,此事舅舅自有决断,无需再论。”楚朝阳与张楚想法相悖,他觉得张楚想法太过天真,并不符合目前局势状况,故而谈了几句之后就没了继续商谈的心思。
待到晚间,他与白氏感慨道,“楚楚到底是个孩子,行事莽撞不顾后果。她救父亲的手段已是小道,如今竟又让我往歪门邪道上走,真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白氏翻了个身,犹豫再三道,“夫君,那此事如何是好?”
“如今唯有等了。”楚朝阳叹息道。
“可这等,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呢?夫君,你当真没有别的心思么?”这天下看似完整无缺,其实早就四分五裂了,虽还没人第一个站起来摇旗呐喊,可这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夫人,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凡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至于他的心思,却未说与白氏听。
“我看楚楚虽年轻气盛了些,但聪慧过人,莫不成妹夫起了心思,故意将她培养成这样的?”白氏又问道。
“此事我曾旁敲侧击的问了楚楚,她说要救万民,你好好想想,这能救万民的是谁?”楚朝阳摸着短须缓缓说道。
“这,爹爹怕是不应吧?”白氏惊道。
“爹爹不应又如何?楚楚救了爹爹,若是她将此事宣扬出去,定会有很多人归顺张家。”楚朝阳叹气道。旁的不说,楚楚这步棋走的好看。
白氏听了却愈发迷糊起来,“夫君,若张家有心问鼎,楚楚又为何话里话外让你起势?”按道理该拉拢他们楚家才对啊。
“依我看,只有两点可能,一为试探,先试探后拉拢。这二么,则是那张家想当个有好名声的黄雀。”这些日子楚朝阳一直在分析,最后只得出这两点结论出来。
两夫妻所言,张楚自是不知,若是知道了,怕是得大失所望。知道剧情的她,只是不想白白便宜了男主刘明元,更不愿意看到楚家满门死的凄惨。
这个时候,刘明元的兵将可没楚朝阳的多。他当初举旗,也算不得名正言顺,可若非要细究,自古以来,这开国皇帝又有几个名正言顺?大庆开国皇帝不也是夺的陈家江山么?
只要舅舅击退姜兵,北州军就能名震天下,到时候天下有识之士自会前来投靠他,贫苦百姓也会投奔他,再加上有他们张家的援助,定可以缩短战乱时间,尽早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张楚设想美好,然而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看透人心。楚朝阳自然是个好舅舅,也是北州的好将军,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盘算,论不上好与坏,只是会让人感到无力跟失望而已。
此后楚朝阳一直不与张楚谈论军政之事,不过对她这个外甥女也未有半点怠慢。
“少爷,那姜军粮草被烧,只怕困不了北州几日。”安南从外进来,欢喜说道。
“可知是何人所为?怎么这般巧就烧了姜军粮草?”这自然是好事一桩,只是颇有些意外而已。
“这个倒是不知道,姜军那边并未抓到烧粮草之人。”
“安南,传我吩咐,这些日子得多加警觉,姜军粮草被烧虽为好事,让姜国无法打持久战,可按照目前情形,他们怕会狗急跳墙,集中所有兵力攻打北州。”这个正是张楚最为担心的,所以才急急劝说舅舅主动出击,趁姜国忙乱,杀太监,斩敌寇。
“是,少爷。”安南领命,与此同时,多日回避张楚的楚朝阳竟派人请她去营帐议事。
还未进营帐,就听到里头的争辩之声,什么陷阱,什么信任之类的。
“楚楚,你来了,且先坐下,舅舅有一事要问你。”楚朝阳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外甥女竟与沧州土匪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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