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汤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连连催动奴仆服侍闺女回屋沐浴梳洗,自己则在堂屋内叹着气转着圈。
“果真还是自己家好。”这一路快马加鞭,的确是人疲马乏,此时躺在木桶内,泡着热水,只觉得浑身疲惫一扫而去。就是这大腿内侧被马腹磨的微微有些刺痛,待会儿得上些膏药才成。
张荣轻轻的舀了瓢水为张楚搓洗头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你一个女儿家,干什么这般辛苦。若是让娘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心疼呢。仔细想想,都是爹爹的错,打小把你当男娃养,把你这心养的比男娃还大,还野。”仿佛说这几句犹不解气,张荣还柔柔戳了下张楚的头顶。
“爹爹若是晓得你这般说他,定是要伤心了。妹妹自己心野,跟爹爹可没关系。不过姐姐,我听人说,那刘明元派人上门提亲了?”张楚没忍住,直接跟自己的姐姐打听道。
“你就是为此事回来的?”张荣这话说的很轻,张楚回身一看,姐姐竟是哭了。
“姐姐,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难不成有人欺负了你?”张楚急道。姐姐张荣外柔内刚,甚少哭泣,今日哭成这般,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还不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知道照顾自己,你看看你这瘦的,浑身加起来都没几两肉,姐姐看了如何能不心疼?楚楚,姐姐知道你志向远大,可女儿家实现目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何苦选择最辛苦的一条路来走?”
见姐姐没被人欺负,张楚心下一松,而后道,“姐姐,我在长个,瘦些也是正常。姐姐还没回答我刘明元的事情呢。”
张荣由丫鬟服侍着擦了擦手上的水,而后走到一边的榻上坐着,喝了口花茶方才回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爹爹还未应承下来。怎的?妹妹也知道刘明元的大名?”
“这刘明元都已经摇旗造反了,天底下还有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张楚讽刺道。
“怎的?妹妹不喜那刘明元?”张荣见张楚语气不对,缓缓问道。
“自是不喜的。他造反就造反,拿外公作什么伐子?太过卑鄙了。这样的小人,我看成不了大事。”张楚直直的看着张荣的眼睛说道。
张荣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低头看了眼杯中浮沉的花朵,好半响才回了一句,“此事是外公应下的。”
张楚起身穿好衣裳,走到张荣身边坐下,一旁的奴仆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擦拭头发。
“姐姐,外公一生忠君爱国,怎么会站队刘明元?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奇怪了么?再者,他造反偏要拉扯上外公,意图明显到让人生厌。”张楚实在是不懂那刘明元有什么魅力能让外公背弃多年的信仰,而选择扶持他。
“此事爹爹也问了,不过外公没肯直言。我寻思着,是不是那刘明元德才兼备,有明君之相?”张荣两眼看着前面烛火,小心翼翼回道。
“姐姐,明君之相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出来的。纵然刘明元有几分本事,可现在就说他有什么明君之相,未免为时过早了些。”张楚直接反驳道。说完此话,她皱了皱眉头,“姐姐,你为何会帮这刘明元说话?莫不成你想嫁给他?”
怎么她出去一趟,所有事情都变了?
张荣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这天下早日安定罢了,妹妹可知,今春靖安帝又下令要征收播种税,谁要春耕,且先交一笔税费再说。如此下去,只怕日后吃饭睡觉都得交税。这百姓哪里还有活路可走。我听闻刘明元所占西南,百姓安居乐业,轻赋税免徭役,有些佩服罢了。倒是妹妹,瞧着不大喜欢这刘明元,这是何故?莫不成他做了什么危害百姓之事?”
她这妹妹,巾帼不让须眉,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若为男子定能成就大业。
“我与这刘明元并无交集,只是担心张家若是涉足太早,会有风险罢了。“张楚说完此话,就随手用簪子将披散的头发固定住,而后拉着张荣去了堂屋。
听着张汤一声声的长吁短叹,张楚笑道,“爹爹又是碰着什么千古难题了?”
“你这丫头,惯会打趣你爹。咱家的千古难题可不就是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这次回来可不准再出去了。给我在家里学学你姐姐,好好的当个大家闺秀。”张汤亲自给张楚盛了一碗鸡汤笑道。
一碗鸡汤下肚之后,张楚又问了刘明元的事情,张汤则道,“你刚回来,今夜先好好休息休息。至于刘明元的事情,明日咱们再细细谈谈。这件事情是你外公做的主,爹爹倒也不是很清楚。”是他太过马虎大意,弄的如今竟是骑虎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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