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林洋原地无语望天,在心里把北冥活剐了千千万万遍。
下班高峰期,司机磨磨蹭蹭才过来,看到林洋的惨样,目瞪口呆。
林洋揣着大火上车,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他坐进去车里就开始低气压,司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林总,我们现在去哪?”司机小声压低存在感。
林洋脱掉上衣,换上车里平时备用的衬衫,冷着脸给了个地址:“景园。”
是林洋自己常住的那套公寓。
司机启动车子,听到林洋在后面打电话,路上车流大,喇叭声此起彼伏,只隐约听到林洋说了一句:
“对,现在,把人带去景园。”
司机心无旁骛地开车,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林洋又改了口:“去‘难戒’。”
司机不明所以,但服从地重新规划路线。
半小时后,车子停稳。
司机习惯性下去开门,毕竟以为林洋是来‘难戒’玩的,但林洋并没有下车,他摆摆手,司机又回到驾驶座里。
车后座里,林洋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打起电话,对那头吩咐道:“把你们所有的玩具都拿一份装好带下来。”
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车后座的声音罕见地完全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十足迫人:
“我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全部一件不落地装好带下来,听不懂?”
电话挂断,车厢内回复安静,时间一点一点艰难地流淌,大概二十分钟过去,‘难戒’的员工搬来了两个黑箱子。
箱子长宽高各有半米,林洋的车子一律都只负责装杯耍帅,空间装不下这么大的东西。
林洋摇下一条不足半厘米的车窗缝隙,对窗外的人指挥:“派辆车,装上跟我走。”
‘难戒’的人又把搬来的黑箱子又搬走,装上用来送客的车,最后跟在林洋的车后一同驶向景园。
但林洋今天可能实在有些倒霉,路上一个红绿灯都没落下,一路红灯相迎,还在高架上堵了一小时。
司机背后冷汗津津,车内的空气实在太压抑了,林洋这人平等地讨厌着一切排队性质的事情,堵车是其中一项,他平时遇上堵车总要嘴上一阵。
但今天却一言不发,极其安静,全程板着脸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司机此刻无比想念陈特助。
在下高速的时候,时间七点十分,夜幕彻底笼罩。林洋望着灯红酒绿的夜色,心里没有因为这一路的不顺感到烦躁,反而空前的平静,平静中又有些隐秘的兴奋。
车子停稳在景园车库,林洋在车里让人把东西送上屋里又开着车离开后才从车里下来。
“林总,我现在是……”
司机被林洋打断:“你回去吧。”
司机驱车驶离视线,林洋把那件换下来的运动衫扔进停车库的垃圾桶,然后点了支烟,视线虚落在车库里的某一处,安安静静地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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