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之后沉默不语,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想开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朕的治下已经没有盗匪了。”
说完这个之后,又板着脸的在一边儿教训麒麟,“今天的事情你要记在心上,若是你这边放松了一分,下面就能放松十分,到时候弄得民不聊生,咱们家的江山摇摇欲坠,你就算能善终,你的子孙也未必能善终。切记切记。”
麒麟赶快跪在马车上聆听了训斥。
完事之后又赶快说了一声,“谨遵训。”
皇帝把儿子拉起来搂在自己身边坐下,示意琳琳接着往下讲,“你不是说你这个陪嫁庄子有120顷吗?后来的这些土地又是怎么来的?”
“要说这么一大块儿田地陪送给我了我就不该接着,咱们家又不缺田地,可是后来我爹给我把这些田地的来历讲了一通,我才把这个庄子带到了咱们家来。”
这一下父子三个更来劲了,都睁着一双大眼准备听琳琳往下讲。
“何老头自从受了我祖父的表扬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往后做事越发尽心尽力,尽心到哪种程度……我们家剩下的这些地都是从我外祖家荣国府那里买过来的。
当年我父亲和母亲议亲的时候,听说我前头的那个大舅妈刚去世,我二舅妈当了家,不知怎么弄的,这么一大块好田就要卖出去。
何老头一听旁边挨着自家的田地要出售,急的跟什么似的,话也没说清跑到我们家里跟我祖母一通哀求,何老头也不知道我父亲和我外祖家正在商议亲事。我祖母那个时候要照顾祖父,还要给我父亲议婚,也没管这事儿,直接支了银子让何老头去买。
买完之后才知道买的是亲家的田产,就算我祖母这个时候再后悔已经过了户,自家已经在上面种了庄稼了。
后来我父亲和我祖母一商量就瞒着我娘,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就算是我娘查账,也只能查出来那是一块儿四十顷的田地。另外那80顷从来不入账。我出嫁的时候我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个庄子带走,就怕这事到最后瞒不住还是让我娘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麒麟就在一边问,“难道荣国府的人不知道把这块田地卖给了谁吗?荣国府要是知道了,那外祖母肯定也知道了,哪有这么糊涂的当家人不知道自家的田产卖给了谁。”
皇帝听了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搂着儿子的肩膀拍了拍,“你母后没有把话说完……那庄头儿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要去买,肯定是知道了隔壁的一点猫腻,而且那个时候他们家的老侯爷还没去世,我想着那庄头儿就是仗着自家是侯府,才敢在这件事情里面插一脚。”
琳琳在一边搂着白泽,随着马车颠簸晃了几下身体。“你父皇说的对,这件事儿用一句话说,就是没有这内鬼引不出外贼。
荣国府的主子伙同奴才把家产给处置了,已经计划好了让自己人去用低价买了,一倒手家产成了自己的私产。本来好好的,偏偏被何老头半路里杀出来的截了胡,你说荣国府的那个主子会不会恨上林家?”
麒麟恍然大悟,可白泽还没明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看父亲,母亲和哥哥。急得赶快拉琳琳的衣服。
麒麟就跟弟弟解释,“就好比说你身边的那个朱彤,想贪了你的东西,就跟你说这个东西怎么怎么不好,不如趁早处置了。你又不懂这个,或者是不上心,就点头同意了。
他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找一个人用极低的价钱买了,在官府里面过了一层文书,你以为这个东西就卖了这么多钱。可实际上这个文书还有东西就到了你那奴才的手里,往后就不再是你的了。”
白泽还是有些不懂。
麒麟就用具体的东西举例子。“比如说母后给了你一个庄子,朱彤那奴才跟你说这个庄子收成不好又难灌溉,不如卖了还能拿一笔钱。然后给了你一笔钱,就说这是卖掉庄子的钱。把这个地契上的名字在官府里面换成自己的名字,这个庄子就是那奴才的了。你除了那一小点点钱之外什么都没了。”
白泽已经明白了,“就是朱彤那奴才把我的东西变成了他的东西,我还不能声张,因为这个是合法的。”
麒麟赶快点了点头。
白泽嘟着嘴,站起来趴在马车的窗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边儿跟车的小太监,哼了一声又坐回来了。
琳琳哭笑不得,“你哥哥也只是给你举了个例子而已,可不许拿着朱彤撒气。”
马车行进的非常快,过了一会儿到了庄子里面。琳琳的这些陪房都在庄子里面等着。
皇帝跳下马车之后直接让庄头何功和琳琳的其他陪房带路去看看庄子里面种着的庄稼。
顺便把两个儿子也一块带走了。
去年的时候在南方的船队发现了一种粮食,可偏偏这些粮食在当地人看来就是神物,非常难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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