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嫣然望着突然出现的沐瑾萱,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示意沐瑾萱,她不会出声。沐瑾萱不会信她,她可没忘昨晚是谁陷害她,若是将她放开,引来若陵,只怕她这次定会难逃一死。
杭嫣然见沐瑾萱不信她,也不挣扎,乖乖的任由她捂着她的口鼻,只是伸手在肩膀上沾着一丝血迹,在雪白的秀娟上写下一行字。
写完之后将它撑开示意沐瑾萱看看。
沐瑾萱狐疑的睨着她,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这才松开她,接过她手中的秀娟看着上面的字迹,手指蓦然一紧。
“皇后陷害,父亲被挟,但请姑娘原谅”
这么一行字,让沐瑾萱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杭嫣然,她微微蹙眉,紧握的双手也渐渐松开、
前世她曾接触过她,是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子,难道她没有看错,她真的只是受人要挟?
自己到底该不该信她?
沐瑾萱忽见杭嫣然将自己的衣袖撕下一截,用沾染的血迹又写了一行字,“姑娘,对不起,皇后想要杀害你,你要防着她,我就要远嫁他国,对你,我很内疚,但我逼不得已。”
看着那一行血色的字迹,沐瑾萱的眉宇蹙的愈发紧,她知道柳婉华对她有杀心,不用杭嫣然提醒,但是她真的真的可以信任她吗?
她的手渐渐抬起,望着杭嫣然真挚的眼神,眼看着就要解开她的穴道,却在此时一顿,迅速收回手,转过身不再去看她。
不行,她赌不起,她若一旦输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她抓着手里的血帕,骨节泛白,这些东西不可以出现在楚萧寒面前,只会让他更加怀疑,让他知道,她找过杭嫣然。
掌间催动内力,只是一瞬间,那带血的秀娟和衣袖化为灰烬散落一地,她回眸望着杭嫣然黯然的眸子,不在言语。
在房间四周打量着,看有没有办法出去,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无奈坐在床榻前与杭嫣然并肩,垂眸望着地面,思绪有些紊乱。
“公主,奴婢为您打水沐浴。”外面陡然响起一名宫女的声音,沐瑾萱立刻便听出那是那个名唤郁儿的宫女。
“公主,公主?”听不到里面的回应,郁儿又叫了几声,沐瑾萱生怕引人怀疑,连声应道,“进来吧。”
她尽量模仿着杭嫣然的声音,转眸不经意的望见杭嫣然眼眸含笑的睨着她,温柔恬静,她心神一凛,身形快速闪退到屏风后。
房门随声而开,郁儿提着一桶水渐渐走来,看着端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杭嫣然,微微蹙眉,走过去,担忧的望着她,“公主,你……”
她的话未说完便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意识被黑暗侵蚀。
看着沐瑾萱将晕倒的郁儿放在床榻上,眸中泛着担忧。
沐瑾萱快速脱去郁儿的外袍套在自己身上,她穿的本就单薄,在套一件也看不出来,迎上杭嫣然担忧的目光望着晕倒的郁儿,她稍作犹豫,紧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道,“她只是被我打晕了,并无事,你的穴道也在半个时辰后自行解开,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
她起身扫了眼杭嫣然略微诧异的眸子,提着木桶低头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瞬时一股冷风侵袭,击打在她的面容上,像刀割般的生疼,她低着头,提着木桶不敢抬头乱看,在她的视线处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和舞动的衣角。
走到后院处,她放下木桶,扫了眼四处,不见一人,这才快速将郁儿的衣裳褪去,手掌催动内力,手中的衣裳只是一瞬间便化为碎片,迎着风飘洒四处,与白皑皑的雪融化为一体。
她飞向墙的另一面,看了眼天色,清雅宫的宴会应该快要散了吧,她现在是回龙殿还是回彩司殿?
沐瑾萱望着龙殿说的方向,眉宇紧蹙,红鸢将信函放在彩司殿陷害她,而她与黑衣人见面的地方也是彩司殿,那个黑夜人到底是谁?
是莫公吗?
只是他知道她的存在吗?
如果不是他还好,若真的是他,现在他也在皇宫,以他的功夫在皇宫随意可以来去自如,到时到了彩司殿杀了她不是易如反掌。
她怕回到龙殿,那里满是她不愿想起的回忆,可是她更怕死,比起死,她更愿意待在龙殿。
沐瑾萱趁着宴会还未散时,快速潜入黑夜,奔往龙殿,躲过禁卫军的耳目,快速越近偏殿内。
这一趟真是有惊无险,只是杭嫣然会向楚萧寒告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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