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可以有许多的选择。
但顾辞毕竟不是君墨。
她才出现,顾辞一眼便看到了。向前快走几步迎向她,牵起她的手握住,这才对姜媛道,“我确有正事,原是约好了念儿去瓦子看戏。”
他语气温柔,虽是与姜媛说话,眼神却落在晚棠身上,“也不光今日不得闲,往后的每一日,怕是也没空了。”
他话中的含义表露的再明显不过。
晚棠知道顾辞,他是个善良敏感的人,对于女子,哪怕对方纠缠不休,他也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不是滥好心,而是有分寸的拒绝。
晚棠看了眼姜媛难看的脸色,顺着他的话道,“既然遇上,不如请姜小姐与我们一起?你订的还是原先的厢房吗?”
“倒是没订上大的,这次的有些小。”
“挤一挤,三个人总是能坐下的。”
“……也不是不行。”
他二人旁若无人商议,倒把姜媛晾在一旁。姜媛脸色灰青,再维持不住体面,打断道,“不必了,谁要去看劳什子戏。”
说完这句,径自走了。
等人走远了,晚棠斜睨一眼顾辞,后者不用她多言,已经急切解释起来,“她是我表妹,幼时常被姨母送来我家玩耍,我只将她当成妹妹。”
晚棠哦了一声,拖长音调,“原来是青梅竹马的表妹。”
顾辞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更怕晚棠生气,只差举手发誓,“姨母倒是有过两家亲上加亲的想法,可我只将当她亲戚相处。”
他这会儿也不敢再提什么妹妹,“我都有你这个小祖宗了,哪里还敢再想别人?”
晚棠竖起耳朵,凑近道,“什么?你说什么?”
顾辞难得羞赧,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耳朵尖都红起来,“都是秦朗胡说。”
秦朗的原话是,“你对妹妹简直是当祖宗供着,你且看看身后,那尾巴是不是摇的正欢?”
顾辞自然不肯将这些话说给晚棠。
晚棠不用他说大约也能猜到,笑盈盈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的?”
顾辞笑道,“我回秦朗说,‘我愿意’。”
晚棠再装不了生气,幽幽叹息一声,“本来姜小姐便看我不喜,如今更要厌烦我了。”
顾辞扶她上马车,自己也坐上去,蹙眉,“你这小娘子怎那般贪心,非要人人都爱你不成?”
他帮着出主意,“我这里爱倒是多得很,不如这样,你在她那里折损多少,我成倍补给你好了。”
晚棠笑得不行,“你人还怪好的。”
顾辞也撑不住笑,偏还正经道,“别客气,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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