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周围的宁静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树枝被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赵均饶缓缓回头,真好对上谢淳惊魂未定的眼神,一时间镇定制若的他,可是一手足无措。
谢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个劫后余生的心隐隐作痛。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哥。而命令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依赖的他。
曾经的美好,幻想,年少的欣喜,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你要杀了他?”
他的眼底全是失望,赵均饶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解释,他又何从解释呢!他本就是深处泥泞的人,深处泥泞的人应该习惯黑暗和污泥,可他却奢侈的想要触碰月亮。“我、”
谢淳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周围的随从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带他下去!”赵均饶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沈姜次!?”
谢砚的视线下移,顺势拔出随从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沈姜次,你最好是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即便是剑架颈间,沈姜次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好像在这场博弈中渐渐不占据主动权了。面对他的指责,他开始害怕一切被发现时,他的眼神,他的厌恶。可是,他不能妥协,妥协就意味着以前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他嘴瘾,他的心更硬。
他犹豫再三,不甘示弱的对上他的眼神。
现场争执不下。
“主子,陛下、寻您,宫中顶不住了!”
谢砚收了剑,他下不去手,因为、他还有用。
他用着理由欺骗着自己。
马车缓缓驶离竹林,清晨日出,昏暗之中的过去、血腥被短暂掩盖。
沈姜次坐在马车里,当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他的烦丝一股脑的涌上来,他轻柔着眉心,企图用这种方式缓解。
“主子,你今日、”
沈姜次反问:“你也察觉到了?”
褚临点了点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以前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今日倒是多了几分率性而为。
沈姜次道:“顺势而为,权宜之计!”
“哦?”
他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
沈姜次长吸一口气,最后一次了。
日月阁。
忧愁的又何止他们二人。
自噩梦惊醒之后,明夕帝久久不能入眠,他漫无目的的在皇城之中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日月阁。
望着日月阁意气风发的几个大字,幼时的记忆如泉水般涌来,记得以前他总是和沈钧一起来到日月阁玩耍,当时没有权势纷争,没有利益纠纷,彼此都是最干净的存在。时过境迁,他们倒是无法回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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