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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参加张炮丧礼（第1页）

红旗镇西边二井镇张家屯，李一帆找到张炮家中时，张炮的葬礼，已经进行一多半了！

东北林海的民间习俗，是好的猎人称为炮手。

能得到称为炮手的人，是狩猎能力和技术水平，都高超精湛，能得到众人认可的重要标志！

张炮原名三林子，排行老三，上有大林子二林子，下有四林子小林子。

弟兄五个人，只有三林子得到张炮的称号，肯定是这位猎人，各方面素质优异，森林谋生能力，都很强大的具体表现。

可惜不幸地遭遇了意外，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常在阵上亡！

常在松花江船上打鱼，难免江水淋湿衣裳。

人世上最让人难受的事情，就是参加葬礼。

人世上所有的人，将来都一定会去世！

虽然各自的葬礼、地点、时间、形式、参加的人员不同。

跟着老张家的老人小孩一起，把张炮遗体送走！

回来的路上，邻居介绍张炮的伤势，原来腰被大炮卵子挑了，一头多年拖出来老猎狗，也被野猪给拱了。

东风国营林场的林胡子场长、李副场长、孙副场长、林场总会计、乔爱军统计员，一大帮子的领导，都参加了张三林子的葬礼。

李一帆来的时候，由靠山屯生产队长大山大伯领着，先找大队支书说明情况：“前一段时间，李一帆被人套麻袋打了闷棍，虽然万幸没有被打死，但是落下了头疼、头晕、眼花、耳鸣的大毛病，一个多月时间了，都没有能参加集体劳动，现在正是割稻、收包谷的农忙季节，农忙时间一个人不能干活，心里非常会很难受。作为一个下乡知识青年，是为了建设边疆建设北大荒来的，请大队领导暂时安排到东风林场去看老林子，做一段时间守山护林员！”

大队支书刘有福，很快便开了介绍信，又找到刘家窝棚的大队长盖章签字，手续完备了，一切都合乎要求。

反正都是安平县红旗镇的下属单位，只要没有回城市就没有其他问题！

在乔爱军的介绍下，李一帆将介绍信交给林场长，一脸络腮胡子的林场长，看了看介绍信，又看了看李一帆，很是认可的样子，说道：“我听小乔介绍过李了，小乔在我们林场就是劳动模范、生产积极分子，你两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以后，一起努力工作，把咱东风林场的各项工作做好，每天都上一个新台阶。不过，林场护林员老张的事故，今天你也看到了，待遇不好工作危险，而且也很辛苦，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注意安全！老张的洋炮你先拿着使用，下个月就给你换成步枪，千万不能再出现事故，出现火药受潮，哑火的危险事件了。”

就这样，参加一次张炮的葬礼，顺便把自己当护林员的工作也安排好了！

张炮的护林点竟然有三个：一个是目前伐木队，正在伐木的作业区小木屋，所有允许砍伐的林木，全部都要让张炮知道和签字认可，第二个护林点，在小兴安岭南麓，白顶山最高的地方，在哪里能一次把东风林场，所有的森林资源全部纳入视线，整个林场的森林一览无余！第三个护林点，是在四十余里外的山上，和东边的金马河林场接壤的地方。隔一段时间，要去和金马河林场的护林员，见面双方对接一下，互通新信息，交流护林经验。

第二天，东风林场新任护林员，李一帆就身背老洋炮，高高兴兴地上岗了。

老洋炮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中叶，明朝朱元璋造反的时候，就有专业使用火药枪的神机营，到华夏清朝晚期，由于清朝的军事力量相对落后，西方列强凭借日益先进的火器，逐渐侵略蚕食中国。为了抵抗外敌，清朝开始引进和学习西方的火器制造技术，其中就包括使用黑火药的土枪，民间习惯叫老洋炮。

土枪结构相对简单，通常由枪管、枪架、枪托等部分组成。它的设计注重实用性，便于生产和维修。

老洋炮的火力较强，能够发射不同的子弹，包括散弹、独头弹等。它的有效射程在五十到一百米左右，特别是在散弹打野鸡、沙半鸡、飞龙的时候，散弹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老洋炮的制造材料主要是钢铁，当时的中国尚未掌握先进的合金材料技术，因此老洋炮的材质相对较重，影响了一定的机动性。

老洋炮的弊端，就是它属于前装式武器，装填弹药很难，最少半分钟左右时间，才能装填完毕，有射击速度慢射击距离近，射击力度小等缺点。优点是属于霰弹枪，近距离散射能力强，火药、子弹、发火帽等可以自己制作！

李一帆到林场里，到目前森林砍伐现场，办理交接的时候，意外有了新的收获！

林场伐木场小木屋，在二道河子附近，一座几平方的小房子，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可是，在伐木小把头的指点下，发现小木屋前的狗窝里，竟然有四只小狗！

四只刚睁开眼睛的小奶狗，都是灰黑色二十公分左右长，十公分左右的高度，小短腿几乎顺地趴着走路，哼哼唧唧的声音叫着！原来是狗妈妈被大野猪拱死了，也可以说是为了帮助主人，在和野兽拼命的时候牺牲了！老张家留下了孤儿寡母，猎狗家留下四只小奶狗。

看这几只小奶狗还不满月的样子，能不能养活很不好说！

看到缓慢爬行的几只小奶狗，第一时间，李一帆就做出决定：尽自己的力量，养大这几只小狗！

六十年代初期的林海，偏僻的北大荒山区，要奶粉是想都不要想了，只有熬米汤了，煮肉汤和苞米面糊糊了。

接下张三林子张炮护林员岗位的李一帆，也顺便接下了一个麻烦，养育四只小奶狗长大的任务！

听说小狗已经饿几天了，李一帆立即把小狗窝，移到小木屋内，生火下小米熬米汤，然后，放凉，找一只小勺子，一只一只的轮流饲喂着，四只哼唧着的小奶狗！

四只小狗轮流喂一遍，都没有把一碗小米粥吃完，但是，喂食的时间，差不多都有两个小时。

在食品严重短缺的形势下，人很多时候都难以果腹，要保障养活几只狗，并保证其正常生存，困难不是一般地难以解决！

爱心泛滥的李一帆，接着就开始割山藤编织背篓，准备近期走到哪里，就把这几只小狗背到哪里，同命运同生活，早晚都要在一起！

李一帆找时间拿着新接受的老洋炮，到森林里进行了一次试射，正常装药的时候，散弹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最少散射一平方米直径的面积，独头弹最远有效射程不足五十米，而且这是滑膛枪，弹着点偏差极大。可以说是开枪由开枪的人决定，弹着点在哪里，就要由上帝决定。

看来，洋炮应该不叫散弹枪，应该叫鸟枪，才是名副其实。

但是不足五十米的射击距离，确实有一点让人难以接受！

这就是和橡皮弹弓差不多的射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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