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沧海突然哽咽起来,走到柜台边,拿过一坛酒、一只碗,倒了满满的一碗酒,双手端着,走到徐虎子面前。
“好兄弟,我在路上,听说你叛变投敌,杀我运金队的同志。我曾发誓,如果是真的,我会亲手宰了你,为游家正家规,为八方面军正军纪。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他把酒碗放到徐虎子嘴边,徐虎子嘴角流血,碗沿碰到伤口,疼得他哆嗦了一下,随即大口喝酒。
“好兄弟,我不会让你死在鬼子手上。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喝了这碗酒,就上路吧!”
游沧海突然出手,刀光削向徐虎子的咽喉。
原来,他起身时,已经顺手握住了桌面上的尖刀。
他杀徐虎子,是彻底断绝日本人的念想,保住八方面军运金队的情报。
“哎哎,别冲动,别冲动……”
毕敬动作极快,陈宝祥看到他出手,但却没看清,究竟如何出手。
他向前蹿了两步,接着又闪身回去。
游沧海的手腕上多了一道伤口,血花飞溅,尖刀落地。
“游老板,杀了他,我在日本人那边不好交代。所以,杀他之前,你最好劝劝他,告诉我们,黄金在哪里,龙头车在哪里?”
陈宝祥双手扶着徐虎子的肩膀,眼前这兔起鹘落的一幕,令他眼花缭乱。
只看到结果,看不清过程。
“我八方面军的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笑话,笑话,游老板,老祖宗都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人屋檐下,谁敢不低头?你八方面军再厉害,不也得躲在西太行山的山旮旯里,难道敢跟日本人正面拼刺刀?好了,别废话了,劝劝你兄弟,老老实实合作。不然,呵呵呵呵……”
陈宝祥现在明白了,毕恭、毕敬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把徐虎子带来?
此前,日本人极限折磨徐虎子,他都不会开口,就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的软肋。
如今,游沧海就在眼前。
如果抓住游沧海,用他的命威胁徐虎子,后者也许就会开口。
这其实就是毕恭、毕敬的计划,他们布下了口袋阵,就等着游沧海来钻。
“大哥,最坏大不了掉脑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不怕,最恨就是没能多杀几个鬼子……益都县那边,都是伪军和汉奸,鬼子都缩在火车站里。我徐虎子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参加了八方面军,跟着无数英雄在一起,抗日,抗日,抗日……”
突然间,他猛地张嘴,又接着闭嘴。
“不好,他要嚼舌自尽——”
毕敬大叫了一声,毕恭从外面飞奔进来,一把扣住了徐虎子的下巴。
“他妈的,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的,赶紧把他嘴撬开!”
毕敬气急败坏,一边冲到徐虎子面前,一边吆喝那些黑衣人。
蓦地,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把解腕尖刀,正是游沧海的那把刀。
这一刀又快又准,三寸长的刀身全都插了进去,只有刀柄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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