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村长都忍不住了,重重呸了声,然后走了。
萧寄雪的办事速度,那是没话说的,毕竟沟通过无数的甲方嘛,轻车熟路了。
眼镜男抹着眼泪,但怎么都抹不干净。
“谢谢你啊,萧同志,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不然我不会过来闹的,实在太丢人了,我家都要没了,不能让这老不死的好过啊……”
“我懂我懂,大哥,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孩子老婆,好好上班吧,我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萧寄雪也大方地送人,“放心,保姆明儿就去你家上户,船到桥头自然直,家人比较重要。”
送走眼镜男后,萧寄雪又去找了村长。
果然,村长摆手说不用送去检查了,那老东西就是有传染病。
“你说说,咱们小南村多好的地儿,人杰地灵,追溯到隋朝都有迹可循啊,做大官儿的,那是祖上积了大德的,就那个死玩意儿,哎哟,气得我心口疼,真是给村里后辈脸上抹黑,本来找媳妇就难……”
萧寄雪看村长脸都气白了,赶紧告辞,怕他气出个好歹。
回家后,云婶子正在门口等着呢,脖子伸老长。
一见到萧寄雪,赶紧拉到自己家,“晚上就我家吃,别折腾了啊,我给你做香辣花甲,还炖了条鱼,已经提前冰好了啤酒,快来快来……”
晚饭时候,云婶子一边喝酒,一边痛骂男人混账,尤其是东爷爷这个垃圾,比她男人还要混账。
萧寄雪就静静地听她抱怨,有时候,老人也不是非要骂人,就是想找人说话。
她都懂,回村后,就更懂了。
又过了大概五天,东爷爷的儿子媳妇,终于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一回家,儿媳妇看到缩头缩脑的毛毛,浑身脏兮兮,头上跟灰色蒲公英似的,跟流浪儿没差,气得当时就发癫了。
东爷爷儿子萧福怕媳妇儿,拉着毛毛,看媳妇儿在屋子里发癫,朝自己的爹喷口水,都不敢说一句话。
父子俩瑟瑟发抖。
东爷爷这会儿还敢叫嚣呢,跛脚点地,头昂到天上去。
“你是不是我儿?是不是我孙子?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缩头缩脑的,不知道像谁,没用的东西。”
他儿媳妇牙都要咬碎了,巴掌“啪”抽了上去,骑在他身上打。
一边打一边叫,“像谁?老东西你说像谁?啊?当然是像老娘了,我胆子多大啊,你家我都敢嫁进来啊,你个老不死的……”
东爷爷被揍得嗷嗷叫。
“天吶,虐待老人啦,要打死人啦……”
萧寄雪站在二楼看得清楚极了,连忙捂着嘴进了房,怕笑得太大声吵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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