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宜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要那么抖,轻颤着去拆了剩下那几支纸玫瑰。
连着三朵,都是与第一支一般无二的四字词语祝福。
剩下的,开始逐渐变得不同。
不再刻意压抑自己要工整,露出原来的样子后,那个熟悉的字迹这样写。
“愿你被美好青睐,永远快乐骄傲。”
“我会一直为你祝福。”
“我喜欢你。”
江岁宜拆到最后一个,看到上面的落款时,情绪几欲要决堤。
“无名同学,贺迟晏。”
困惑,不解,酸涩,心疼。她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破碎。
她挣扎着站起来,手臂触到书架,碰倒了几张照片。
那是大学毕业时在校园里拍的照片。
江岁宜拾起打算放回去,目光下落一瞥,照片角落的那个身影。
也许之前认不出来,但是现在她对他太熟悉了。
她捏着照片,盯着那堆四散花瓣中的字迹,闭了闭眼睛后,拨打了电话。
接通后,她不说话沉默了很久,贺迟晏耐心地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
“嗯。”江岁宜的声音带着显而易听出的哽咽。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弦一样,不受控制往下坠,她颤着声音开口。
“你的情书,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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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陷入长久而深刻的沉默。
多年前不曾说出口的退却,经年流转,他终是溶温柔月色于坚定脚步,只为一个人而来。
江岁宜抬起手背覆住眼睛,无端想起贺迟晏醉酒的那一次。
那般脆弱又令人心疼的“很想很想你”,原来是对着她说的。
在他的视角里,综艺不是阔别多年的因缘际遇,而是目的赫然的暗恋成真。
原来真的有人,能不求回应地喜欢别人,且等待一年又一年。
贺迟晏终是应了一声,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
“看到了,然后呢?”
他那声笑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狼狈,和轻微的自我嘲讽。
“岁宜,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
“从回到附中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带着目的。察觉到你对我有温柔的好感,我几近克制不住自己直白的冲动。”
心中凝结着为他意难平的郁气。
有时候,共情能力太强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此刻,江岁宜在想,怎么说话,才能不算践踏他的真心。
写下的文字无一例外都是陈述句,他甚至不需要她任何回应。
好半晌,她整理完自己的情绪,哑着声音开口:“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我很小气。”
许多年前的话,已经没办法再用当时的心境回应,但她无比珍重。
贺迟晏:“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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