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谨言这才意识到,温小婉是被他之前塞给温小婉的那粒蜜饯,给噎着了。
聂谨言连忙坐回到温小婉的身边,扶着温小婉,帮着拍温小婉的后背。
温小婉扒着床边,在聂谨言的帮助下,总算把那粒因她说话猛而卡在喉间的蜜饯吐了出来。她整个人却憋出一身汗来,重新摊在床上,终于不在折腾了。
聂谨言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脸懊恼,不敢去看温小婉,他这好心给温小婉塞蜜饯,却险些把温小婉卡死,这……这算什么事啊。
被憋出一身汗的温小婉,比刚醒起,一肚子的起床气算是撒干净了,吁出一口气叹出去,却叹得一下子的苦。
她想起聂谨言喂自己吃药的方式,嘴里定也是苦的。她双手撑着身体旁边两侧的床板,要坐起来。
挨着她的聂谨言意识到她要动,连忙探身过去,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着这充满关心之情的温言细语,温小婉忍不住地弯动了眉眼,她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蜜饯罐子,张着口‘啊’了出来。
弄懂温小婉是还要吃蜜饯的,聂谨言的脸沉了下来,“不,不许再吃这个了,是我想的不周,没想到这东西会噎人,我这就着他们去冲碗蜂蜜水过来。”
聂谨言说着起身就走,温小婉也不装柔弱了,连忙从床上起来,拉住聂谨言的袖子,小小声地说道:“你走了,人家会怕的,刚才是我胡闹了,这回好好地吃,不会噎着的。”
聂谨言回头,就看到温小婉楚楚可怜地眨着大眼睛望着他,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他不忍离去了,又瞧瞧那蜜饯罐子,很是纠结。
“拿来吧,这回我嚼着吃。”
温小婉冲着聂谨言伸手,聂谨言就很难拒绝她了,犹豫着把蜜饯罐子,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眼神很是糟心。
温小婉抱着蜜饯罐子,示意聂谨言靠过来,他们一起偎在床头。
聂谨言搂着温小婉的腰,温小婉把头枕在聂谨言的胸口,侧着身子扒在聂谨言的身上,捏出一粒蜜饯先拿到聂谨言的嘴边,“相公,你吃,你也吃,你喂我的时候,也苦的。”
温小婉喂过来的东西,聂谨言怎么可能不吃,把温小婉喂给他的蜜饯抿进嘴里。一股浓浓的甜,漫在嘴里,迅速把原先在嘴里的苦,击退。
温小婉瞧着聂谨言吃了,她才跟着吃了一粒,吸取上次被噎着的经验,温小婉这次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聂谨言瞧着温小婉嚼得香,吃了嘴里这粒后,也随手又捏了一颗,“睡了这么久,饿吗?”
外面夜幕已经降垂,温小婉睡了三个时辰才醒的,白日里在温室花房那边,只吃了一肚子的气。这时醒了,该会是想吃点什么的吧。小厨房的灶上还温着百合粥。
“不饿,”温小婉摇头,额发一起蹭着聂谨言的胸口,“你搂着我,我就不饿了。”
聂谨言搂着温小婉的手臂又紧了紧,顺势提了提,使得温小婉的头,离着他更近些。他自己偏一偏头,就可以挨到温小婉的头顶。
两个人这么依偎了好一会儿,好几粒蜜饯都吃了下去,温小婉也没有等到聂谨言对她的寻问。
她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小喜子一定已经把九曲回廊那边遇到睿王龙麒的事告诉给聂谨言了,却不知小喜子这时正在刑房领罚呢。
温小婉虽然没有想好怎么和聂谨言说‘穿越’和‘重生’这两种对于聂谨言来说,绝对陌生和匪夷所思的事物,但只要聂谨言开口问,她不知怎么说,也绝不隐瞒。
谁知聂谨言却没有问,他似乎很享受他们两个现在这般宁静的时光,连着那双眼型狭长墨黑的眼睛,都缓缓闭上了。
这是信任她还是在等着她坦白交待呢?温小婉的心里也渐渐没有底了。
两个人又厮磨了一会儿,眼瞧着墙角处的更漏无可挽留的消逝,温小婉在聂谨言的怀里,翻了一个身,换了个姿势,才略略沉吟着开口。
“相公,你相信梦吗?”
既然睿王与她说时,是以‘梦’开始的,那么,她也从这里下手吧。
无论哪个时空的古人,对于梦,都是很信服的吧。要不怎么会有周公解梦这一说呢?
“梦?”
聂谨言闭着的眼睛,眼球微微转动了下,他心里清楚这是温小婉要与他讲些事情了。
无论是今天白天发生在九曲回廊那里,温小婉与睿王龙麒之间发生的事,还是些别的什么。只要温小婉愿与他说,他几乎都是带着一种感恩的心理听着的。
温小婉也许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刻里,在她愿意开口与聂谨言分享所有私密的时候,聂谨言是如何勉强压抑着心头的狂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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