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的训练也不过如此。”霍远,哦不,是张丁乙,他喘着粗气,随意地用手揉了揉肩。
“哥哥,你这点还是和以前一样,直到现在我才敢认你。”霍尔面无表情的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从张丁乙的身旁缓缓出现,“你还是那么爱作弊。”
张丁乙歪了歪头,面色不善地望向他。
“瞪我也没用,事实而已。”霍尔耸了耸肩,“你从来不会为比赛设置终点,在我快要超越你的时候,就会宣布比赛结束。虽然你这么恶劣,偏生我小时候就吃你这一套。”
“别和我套近乎。”张丁乙的面色缓和了些:“速度不错。”
“能亲耳听到哥哥的赞赏真是不容易啊。我的序列性质决定了我充其量就是一个辅助,我要是再不跑快点儿,逃跑时都得跑最后一个,那岂不是太可悲了?”
“以前你可是个爱哭鬼,现在倒是看不出以前的影子了。”张丁乙一边继续向前跑,一边还有心情和霍尔拉家常。
“……是吗?”
张丁乙转过头去,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霍尔:“你以前什么逼样儿你自己不知道么。”
“能不讲脏话吗?”霍尔看向张丁乙,眼里的复杂使张丁乙都愣住了一瞬。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哼,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我什么样儿和你有毛关系?我才是你哥哥。”
“……是啊,你是我的哥哥。”霍尔机械地重复道。
“我就讨厌你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张丁乙将目光收回,“你觉得我们能跑的掉吗?已经进城了。”
“我是有足够信心才来营救你的。我们在往南边跑个五十公里左右,那里就在人类警戒之外了,我们在那儿有接应,是一队很靠谱的死士。现在保不齐我们还在被跟踪,所以得走快点儿。”
“死士?”真是久违的词汇,久到张丁乙差点儿忘了有这么一类影者了,活得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吧,“如果当年不是我被带走了,现在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做死士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利用年幼的孩子获得一部分报酬,然后将孩子送到集中区域训练,自此,孩子的生死和父母将没有任何关系。
和人类世界中的卖孩子以换得食物其实是一个意思。
“真讽刺,你竟然能调动他们……你给谁当了狗?”
“这些东西回去后哥哥自然会了解的。”霍尔面不改色的说道,好像被讽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张丁乙嗤笑一声:“你爱咋咋地,老子可不想费心,啧……也不弄个车子让老子坐坐,全靠脚跑你奶奶个熊。”
“车子目标明显,更容易被跟踪。况且用人类的车子总是不保险的。”霍尔解释道,“再说了,车子还没腿跑得快。”
“哈?”张丁乙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发,“那我们现在还被追踪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用序列之力了,你的序列之力很特殊,他们应该已经运用物质成像仪锁定你了。”霍尔说道。
他转头恰巧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张丁乙,不愧是兄弟,他一瞬间就了解了张丁乙在想些什么:“你可能还没接触过它,而且这是近十年人类制造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我知道。”张丁乙脸上没有丝毫被拆穿心思而表现出来的羞愧,反而满是理所当然,“不要再察言观色了,弱者才需要这样做。”
见到张丁乙的看起来好些了,霍尔才叹出一口气:“好的。”
这可怜的自尊啊……
“你这次带我回去是谁的意思。”一阵沉默后,张丁乙开口打破了寂静。
霍尔逃跑的脚步僵硬了一瞬,他反应过来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立刻赶上了张丁乙的步伐。
但是就这不足一秒的迟疑还是被张丁乙捕捉到了:“怎么了。”
霍尔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响声,音调婉转错落。
“用人类的话说。”张丁乙皱着眉,眼里浮现出了不耐烦。
“你忘记自己的语言了吗。”霍尔没有问他,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丁乙偏过头,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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