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沫?!”我很是诧异,因为这个姓氏还是第一次听到,瞪大了眼睛惊呼,“天池的池,羽毛的羽,泡沫的沫?”
她真是人如其名,爱打扮,漂亮得十分梦幻,也许是我猜对了,她眉目浅笑安然点头。
我很喜欢画画,不论画出什么明月山海,还是什么天上人间,总感觉少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是喜欢画一幅“霞云红染,逐月天清”的海边日出盛景,单是风景已经可以封神,所以画里本不该出现人物的,但我今天看到了属于画中该出现的仙子:她正在我的面前,对着我笑!我知道,我错了,她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画!
“我脸上还有东西吗?”她低头楠楠。
“没,你……你多大了?”我也是低下头支支吾吾地问她。
“三十一了,你呢?”她声音很小,却很认真。
“四岁,大四岁!”我紧了紧衣服,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出去紧张。
她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在对我说:“我们交个朋友吧!”
“朋友?”我抬头,很是惊讶的看向她,“你要成为我第一个女性朋友吗?”
“怎么可能?”她狐疑地打量着我,“松月大学,华夏前五大学之一,长得还不错,你说这话就好像随便哄哄刚出社会的小女生一样!”
那灵动的眸子虽然已经脱掉了许多血红的外衣但还是能感受到她在这受到的苦楚。
“三天两头见不到我人,只要是没课,我都是住在实验室里面的,自然没女的愿意和我交朋友!”
“真好!”
我仓促的解释惹得她笑出了声,好像在嘲笑一株铁树,千年不会开花的那种铁树,总感觉有些奇怪微妙,因为她那笑容仿若一株盛开的明花,在向我展示她的优雅从容。
我想再一次凑近她身旁,看看她脖颈住那一道血红入肉的伤疤,又害怕她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见到我就会仓皇后退,下一次就没有机会靠近了,但我更害怕的是这个神秘而幽暗的地方。
“是啊,真好,至少在这种鬼地方还有一个能说话的朋友。”我微微点头,起身朝自己的卧榻走去。
“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考差了还有个成绩垫底和自己一起承担老师的训责,是这样吧?”她似乎思考了好一会儿,对着我说。
还未落座,我竟闻到一股湿臭味,里面还夹杂一股女士香水淡淡的气息,“这里还有人住过吗?”我拿起那很薄很冰冷的被褥,从头摸到脚问道。
“她死了!”
她一句平淡的回答,吓得我松开手里的被褥,神色愕然半晌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她平静回答之后却笑了,笑得很灿烂神情也很微妙,“死得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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