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少城这个混账。”她咬牙切齿的说。
“礼服被他打翻弄脏了,我准备别的。”苏兰成没有细说,如今还是女儿的事情要紧,咬牙说了一声后就开始忙活。
阮云只上了底妆就停了手,妆容要跟衣服和饰品搭配,如今衣服没在,她再动手就有些不合适了。
莺时看着皱眉,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那位父亲又来纠缠妈妈了。
她想着轻轻抿住唇,其实祝少城对她还算不错,但不管人品如何,出轨都是一种绝对不能被原谅的背叛。
抬眼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那边妈妈还在打电话,阮姨打开门过去,在门开关的瞬间,莺时能听到妈妈的声音。
那是一种竭力压抑后的平静,不见丝毫刚才的喜悦。
莺时起身去洗漱,等擦拭干净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颈上戴着的黑色玉牌,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不管出什么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要出神就会摸一摸它。
这是一块品相极好的玉,莹润通透,分明是深沉如墨一样的黑色,但却又仿佛蕴含着微光。若是内行人仔细分辨后就能得知,这是一块拥有千年历史的古玉。
玉牌上,蔺伯崇三字刻画的十分清晰,在女孩儿十几年的习惯中已经变得光滑而润泽。
在轻柔的摩挲下,玉牌上莹润的光芒一闪而逝。
莺时正走神就从镜子里瞥见了这缕光芒,下意识又看了眼,发现一切平静,微微皱了皱眉。
她看错了?
女孩儿的卧室中,被单独放在隔间里的香火桌案上,黑色的灵位轻轻震颤。上书——
亡夫蔺伯崇之灵位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恍惚中,蔺伯崇三个字似乎在发光一样,但并不是那种明亮的,温暖的,净透的,而是一种如夜色一般乌黑的光芒。
这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光芒怎么会是黑色的呢,但这种诡异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京市,蔺家。
蔺家历史悠久,记载的历史往上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家族庞大,军政商皆有涉猎。
家里的老爷子蔺安成如今已经八十多了,十几年就从上面退了下来,在家中修养,身体仍然十分健朗。
这会儿正是上午,他一般都在书房听书,今天从商的老三难得在家,正在陪着他。
“爸,苏家那小姑娘明天举办生日宴,您看我们——”蔺清声和他爸商量,自觉的把祝换成了苏,毕竟早在祝少城和苏兰成离婚的时候,莺时就换了姓。
事关那位,蔺家只要知道的就没有敢马虎的,像十几年前那样折腾一次,没有人能受得了了。
“要叫祖奶奶。”蔺老爷子提醒,脸上笑容依旧,只是最后没忍住失笑,叹了口气。
能让蔺家两个跺跺脚外面都要抖三抖的人这副样子,自然不是小事。
蔺家一直有祭祖的习惯,十几年前他们一如既往的祭祖,但怪事就从那个时候发生了,蔺家爷几个开始不停地做梦,梦中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影。
一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上到老爷子,下到三个儿子都是这样,那就不是小事了,他们找来天师,对方说那是他们蔺家的老祖宗,如今寂寞了,想娶妻。
蔺家一家人只觉荒唐,可面对着那种梦只得咬牙去找,他们无意祸害别人家的女孩儿,一开始找的都是去世了的,那位都不满意。
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相中了祝家那个养女,再加上天师说那女孩儿天生体质偏阴,容易招惹邪祟,若是结了亲是好事,他们才促成了这件事。
如今,不知不觉,那女孩儿已经十八了。
“是,是,祖奶奶。”蔺清声也苦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他要叫人家祖奶奶,真是叫不出口啊,可没办法,谁让那是老祖宗看中的人呢。
“送一份礼去吧,还跟以前一样。”蔺安成说。
他们这样的地位身份,做结阴亲这种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谁知道外人会怎么说,甚至连那个小姑娘的养父母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大师恰好有合适的人选。
后来这些年,蔺家来往时也十分小心。
“是,爸,您放心。”蔺清声立即答应。
所谓和以前一样,就是极要有实惠,又得不扎眼,不过那个叫苏兰成的女人倒也不错,这些年给莺时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碰,都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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