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轻叹一声道:“傅兄别看不起这女子,最近江湖上云腾波翻,都是她一人的杰作,多少好手在她的算计中毁了,这女子的心计比武场还可怕。”
傅—飞笑道:“商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其实上次雨花台之战时,是贤昆仲自乱章法,否则你们两兄弟联手,天下何坚不可攻。”
商琴被提起旧事,想到兄弟离散死亡,俱是杜念远一手造成时,不禁恨从中来,怒声道:“所以我今天非杀了这小妖女不可。”
傅一飞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道:“商老放心好了,只要逼出他们的紫府秘籍,兄弟也不会留下活口,以贻后患。”
他们在低声相语之际,台上的赵大已举起铁斧大喝一声道:“吠!你们这两个狗杂种!
看斧!”
一招“力劈华山”齐头砸下,那两名武士双双举剑,交叉架住,火星冒中,脚下却退了三步。
虽然他们吃了一点小亏,却将旁观的韦明远看得一怔,赵大的铁斧柄粗若海碗,重有数百斤,加上他的一身蛮力,这一招何下数千斤,这二人居然能凭短短的钢剑架住,手下的确了得,无怪乎傅一飞会狂成那副样子。
赵大却咧着大嘴笑叫道:“好!狗杂种,还真有两手,你们再接老子这一招。”
语华又是一斧横扫,拦腰击至,这次二人都具有戒心,不敢硬接了,两人低腰避过时,右边一人就势挺剑,削向赵大的胫骨。
这一招在险下取敌,用得异常巧妙,谁知赵大连看都不看,兜手回斧,“拨草寻蛇”,仍是追取另外一人。
那名武士刚刚直起腰来,趋避不及,只得咬牙挺剑再封,这次因为单独一人,敌不住他的天生神力,当的一声,连人带剑,一起被扫下台去。
挺剑削腿的那一个,长剑不偏不倚刚好削在赵大的腿肚上,赵大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腿上坚韧的弹性将剑反弹回去,只把他的裤管削破了。
赵大性发起来!怒声吼道:“好小子!你赔老子的裤子。”丢开铁斧,张开五指,直向那人的腰口抓去,那人一剑没能伤着赵大,正在发怔,被赵大抓个正着,连腰提起半空。
赵大又叫道:“混账!你小子真可恶。”
举起碗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擂在那人背上,“咚!”的一声,那人口中鲜血直喷,顿时死去。
赵大还待擂第二下,发现他已没气了,竟索性把尸体朝台下一丢,骂道:“没用的东西。”
台下被铁棍扫下的那一个也躺在地上,脸如淡金,受伤很重。
傅一飞想不到这莽大汉如此厉害,沉着喉咙道:“混账!你居然敢杀死宫廷卫士,罪该诛杀九族。”
赵大哈哈大笑道:“你老子孤根一条,没有九族可杀。”
傅一飞怒道:“那你就该碎尸千段。”
赵大狂笑依然道:“这倒是可能,不过你得派几个像样点的上来,像刚才那种脓包,一千个也是白搭,我老子对杀人并没有兴趣。”
傅一飞沉着脸又叫道:“李正!你来对付他。”
一个身披金甲的武士,手持金瓜锤跳上了台。
商琴在旁道:“这家伙皮坚肉厚,恐怕还需要你我自己出手。”
傅一飞怒笑道:“杀鸡焉用牛刀,这是仗着横练功夫,铁布衫避刃不避棒,李正用的重家伙,恰好可以克住他。”
商琴闭口不语,一旁的杜素琼却不经意地笑了笑。
赵大看见李正的金瓜锤也有西瓜大小,大合心意,抬起铁斧笑道:“好小子!你还有点人像,老子等会儿留你一条命。”
李正抡锤猛击,赵大挺着铁斧迎上去,“当!”又是一声巨响。
这下子旗鼓相当,双方都没动,可是那声巨响却令四下之人,俱因而一震。赵大豪声大笑道:“痛快!痛快!小子!你是老子第一个中意的对手。”
李正仍是不还口,巨锤如电,又照他前胸击至,赵大举斧格开,二人一来一往,在台上厮杀开来。
这二人俱以力见长,武器又是重家伙,打来十分热闹,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而且他们的脚下也不时移动,十几丈的平台似乎还不大够施展,台旁观战的傅一飞及另一边的韦明远与杜素琼,都需时时的让出位置,因此虽是两个人在打,却有六个人在移动。
杜念远与韦纪湄此刻似乎已经商定对策,开始注目观战,韦纪湄不禁动容道:“看来赵大似乎进步了,他的这些招式都是化俗成雅,虽然是最普通路数,居然能用得恰到好处。”
杜念远轻轻地道:“天下的招式俱都是大同小异,紫府秘籍上并无精招,不过是将一些招术的手法变得精奥一点,使其充分发挥而已,赵大的天资并不笨,在武功上尤其有他的独到之处,今天就他一人,已经够他们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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