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人,”马克姆指着魁梧的吐吐说道。
“卫兵,”马克姆说,“拉警报。”
堡垒里喧声一片。
“不一会儿,”马克姆威胁说,“我们就会派足够的兵力到这儿来。会断绝你们的粮草供给,把你们都关禁闭。卫兵,快把这个旅的军士长抓起来,还有他旁边这个呆头呆脑的朋友。”
那军士犹豫了片刻。可他听到正有部队朝这儿跑来,看来给自己长长脸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上前—步,抓住了波拉德。
一声左轮枪响,韩里的手上滚出一股白烟。那军士捂着肚子,尖叫起来。卫兵们急忙夺门逃跑,可是却挤做一团谁也没法脱身。
马克姆脸色煞白,试图扒开他们爬过去。一声枪响,打在马克姆的后脑勺上,脑浆溅了门口那儿的人—身。他手臂先是乱抓了一通,然后就僵直不动了。
卡尔斯通的压缩机枪像打开香槟瓶盖一样砰砰响起,顷刻间,血流成河。不到三十秒钟,门就被卫戍部队士兵的尸体给挡住了。
远处,有个军官出现了,他以前从未听到过压缩机枪的吼声,只见他猛然一颤,手刚一捂胸,身上已满是枪眼了。
这时,第四旅的人头顶上的自动开关装置被打开了,只见粉末纷纷落下,那是笑气粉。
“赶快撤离!”吉安吼叫道。
门口再没有第四旅的人了,他们摸到了大炮之后,三炮齐发鸣作一响,半堵墙给轰掉了,沿走廊洒落下来的碎片又砸在后面卫戍部队士兵的身上。
第四旅的人迅即抓起包裹,屏住呼吸,向走廊深处逃去。
吉安把那些脚夫当成移动的机枪和弹药运输队。战士们已经开始窒息、呕吐了。波拉德的大叫声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中尉不在,他非常遗憾。而此刻,全靠他了,他必须行动。他指了指上面那个防御最薄弱的斜坡,队伍就迅速沿着他指的方向跑去。他们身后,有卡尔斯通的压缩机枪断后,成群的卫兵被挡了回去。
当吉安的最后一辆炮车辘辘驶过之后,卡尔斯通开始不时地往后撤回机枪。随后,他用绳子系在机枪上,一边撤退,他们身后走廊里的机枪扫射还能鸣声不断。
前方又响起铿锵一声,一个巨大的钢门拦腰将走廊堵住,粉末又开始从上面筛下。
波拉德急忙喊吉安,大炮给运了上来,第四旅的人急忙给它让开路。
“让开!”吉安厉声叫道,“三号、四号炮,预备,放!”
门中央凹了进去。
“三号、四号炮,再装药!放!”
钢门凹得更厉害了。
战士们此刻都在干呕着,他们身后的压缩机枪嗒嗒响着,不时还会响起比利时酒精机枪的嗒嗒声。
“三四号炮!放!”吉安大喊道。
大门哗啦一声开了,几乎给震聋了的部队迅速钻了过去。有几个人匆匆包扎上刚刚挂的彩,钢石碎片弹回来击中了他们。
波拉德有点气馁了,他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很明显,他们刚刚选中的这条走廊只够他们避开一段硬石层。走廊向下延深而去,他们也正朝地堡深处运动着。他发狂地找寻着另一条通道,可什么也没找到。他现在必须朝前走,一直走过这一地区。谢天谢地,笑气不那么浓重了,正渐渐散去。噢,要是中尉能在这儿教他们怎么做,该有多好!这时,他是意识到,并不是听到或感到了拦阻他们的机枪匆匆被架起。他在转弯处的前面停下来,后面的人差点撞上他。他们很高兴能停下来吸口清新些的空气。
“前面有挺机枪,吉安。”波拉德说。
“好,一号炮装满弹,上。波拉德,让开点。”
吉安精心得像个艺术家似的亲自架好炮。他猛地—拉短索,炮的轰鸣声太大了,他们听不到转角处的机枪扫射声了。传来几声痛苦的哀叫声,是从转弯的路障处发出的。
“威则尔,上,肃清余孽!”波拉德命令道。
威则尔和四名战士轻盈地冲了上去。他们的步枪又响了两声,路障处就再没了动静。第四旅全都冲了上去。
中心控制室里除了一个传令兵外,空荡荡地,他正不顾一切地在将军的个人财物里搜寻着,试图找到可能贮藏的食物。
波拉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一张地堡的地图。可是,他们刚才扔进来的手榴弹早就把那一面墙的大地图撕得七零八碎,难以辨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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