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便坐起身,整理好衣裳。
李守业率先走了进来。
他眼眶发红,眼泪“吧嗒”往下掉,“娘,对不住。今日那会儿我我我害怕……”
许真真瞪他,“若是我今日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咱一家子就要被逐出村子,露宿街头,没饭吃没地方住,只能去行乞,你怕不怕?”
李守业一愣,随之怒目圆瞪,双手握拳,像是要跟谁干架似的,“怕!”
“那以后咱家谁被欺负了,你要不要出头护着?”
“要!”
许真真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了,等有人欺上门来,你就这么打出去,出了事我担着。”
又看向另外两名女婿,“你们呢?”
沈逸飞站起来躬身致歉,“彼时小婿不巧在房内睡着了。小婿醒来时,听见女医证明了您的清白,而您舌战群妇,句句在理,说得那些个长舌妇惭愧低头,小婿便没出来画蛇添足。”
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羞愧,身子弯成了几十度,“小婿没能在紧要关头护着您,小婿无能!”
许真真内心冷笑:老娘我信了你的邪!
她又看向二女婿。
陈满谷只冷梆梆的说了句“小婿知错”便再无下文。
许真真知道,要扭转他们对自己的成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会子只能见好就收。
她沉声道,“不管你们内心是否在怨恨我,我只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咱们是一家人,已经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其中哪一个倒霉,便是墙倒众人推,谁都讨不了好处去。”
“同样的,要想咱家过上好日子,不受外人欺负,你们除了团结,还得配合我,往一处使力挣钱。否则,对家庭毫无贡献的,我会分出去单过。想啃老?在我这儿不可能。”
孩子们自是纷纷附和。
“此外,”她想起那矫揉造作的齐月华,眸光变得冷肃,“杨成寿奸猾成性,又惯会伪装,与咱家有过节。村里人都认定他们是好人,你们千万别去招惹他们,见到都绕路走。实在绕不过,就打醒十二分精神应对,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那一家子对自己怀恨在心,怕是不整死自己不罢休,这几日她也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他们赶走,不然总感觉身边埋着个定时炸弹。
孩子们神色凛然,“娘,知道了。”
……
饭后,许真真同三个女婿说,“你们帮我上山找一找雪耳和硝石。”
硝石?
三人有些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沈逸飞虚心讨教,“娘,雪耳听说过,可硝石是什么?”
“硝石……”许真真组织了下语言,“是白色和灰色的晶体,有琉璃一样的光泽……”
词穷了。
上大学的时候,一到夏天宿舍里就热得跟牢笼一般,她从网上买过硝石制冰,她对硝石熟悉,但是她很难形容出来。
“是不是江湖人用来制作霹雳弹的焰硝?”
霹雳弹?焰硝?
这二女婿居然知道这些?
许真真愣了下,内心惊讶,面上却没有流露,“对,也叫焰硝,你们去找回来,越多越好。”
陈满谷微微皱眉,“在一些原始山脉倒是有焰硝矿,可都已被大势力占据,咱们这儿估计不好找。”
许真真不以为意,“你们先找找看,若没有就去外头打听,看哪里有卖。”
把三个女婿打发上山,她去看了晾在簸箕上的桃胶。
已经是半干状态,拿一点回屋等会儿熬煮,剩下的继续晒干好储存。
万事俱备,只欠雪耳与冰块了。
她无比的困乏,回房脱了鞋袜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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