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章弹开瓷瓶盖子,瓶子向下倾斜。腥气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衣上,一点不浪费。
虞章面上只苍白了些,前冲了几步坐在椅上。
“你要回去了。”
“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可不是我逼你的。”
虞章挑起唇角,莞尔道:“甘之若饴。”
这人受了惊吓,慌乱中倒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疼得清醒。跳窗,头也不回地跑了。
虞章靠着桌子休息,等血不再流时,僵硬着半边身子褪下外衣里裳,略整理一下放到一旁,换了身干净衣裳。重新回桌边,单手研磨、写药方。
“公子!公子!”
一声接一声,叶桁隐约觉得像是铭姨的声音,下一刻就另有一人要破门而入。眼前不同于云合院的摆设,她恍然记起,这是古州。
门外人,是洛城。
“伏御先生,公子设下结界,非常法可破。”
遭了!伏御来了!
随洛城那句问话,叶桁思绪疯狂生长,随之而来是结界教外力强行破开的波动,伏御一身不变的绿色闪到眼前,洛城焦急的声音在屋外此起彼伏。
“伏御!”叶桁讪笑一声,悄悄将被子外的手收回去。
伏御本不在意此举,直问:“发生何事?”
面对伏御,叶桁干脆将所有问题抛过去:“尧光去多管闲事了,我又碰巧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金戈铁马——我有所感,不日将现,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具体方位。”
对于惯会岔开话题的叶桁,伏御也是十分服气。“我问的,是你与那位赌局的事。逗弄人上瘾了?分寸都不要了?”
“你不是知晓嘛!”
叶桁喊道。思及洛城在门外,她再次压低声音道:“我魂魄不全,本就好的慢。我之前诓了洛城,至于计划——这我是临时改的,不想出面了。”
“你要他人情做什么?”
“换一条命。”叶桁挑眉道。
“你说,是信仰重要还是情义重要?伏御,你心底哪个更重要?”
伏御毫不犹豫道:“情义。”
叶桁喷啧称奇道:“你这太干脆了!少!那位圣人呢过于犹豫,也少。”
“看出什么结果了?”
叶桁长叹一声,摔在枕上:“目前看来,是信仰。纯善成那副模样,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伏御哼着道方得的消息:“你那位圣人刚刚舍己救人了,自己挨了一刀,换人安稳回去喝药。”
“哈哈哈哈!”叶桁笑出了眼泪,曲臂掩在面上,道:“他都这样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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