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波激动地有点儿手抖了:“杜,杜豪,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管他是真的假的,咱又不拿这个上法院。”杜豪目光诡异,“咱们把这单子往毛佑安办公桌上一放,你说毛佑安有什么反应?”
李又波笑了:“准备撤回上诉,咱们根毛老板约个时间慢慢儿私了。”
杜豪细细把清单折回信封里:“毛佑安的钱好骗,得提防江秉宪。”
李又波不耐烦去点烟:“一个破律师有什么好怕的,离了姓毛的他还是个屁;找一个弟兄放个冷枪直接毙了,他死了也省得毛佑安蹦跶。”
杜豪侧着脸看他一眼:“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成,”李又波吐了口烟,“江秉宪除了毛佑安是没什么后台的,这两年毛佑安吃饭做事儿都靠着他,两个人中间随便死一个都混不下去。”说完看看杜豪,咧嘴一笑,“再说咱现在手里有东西,真要闹起来毛佑安是会弃卒保车的,咱怕个屌。”
9 合作愉快
“何穆,你他娘的王八蛋,扔了这么大个烂摊子给老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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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党生大清早地从滨湖花园酒店摸回家里想睡回笼觉,沈弼叩叩叩地来敲门:“你昨儿晚上上哪儿去了,今天何娓妮结婚你到底去不去?”
廖党生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突然想起了这茬,蹭蹭蹭套上长裤去开门儿,随口就扯了个谎:“没去哪儿,从北京回来一朋友,昨儿晚上陪喝酒去了。”
“少喝点儿。”沈弼边进门边念叨他,“你肝硬化才有点儿起色,没事儿又去喝什么酒。”
廖党生挠着头发进浴室洗脸:“啤酒,就两瓶儿,我知道分寸。”说完湿着脸探出个头来,脸上还有点儿迷茫,“诶,今儿何娓妮结婚,我还得喝。”
沈弼倚在玄关白他一眼:“哪个脑袋被门夹了的会来敬你。”
“别人不敬我可以,我得去敬人家。”廖党生低头拨弄着毛巾,表情有点儿不自在,“这是礼数……从前是我对不住人家。”
沈弼抿抿嘴,抱起膀子不说话了。
“你都穿戴好了?”廖党生撇沈弼一眼,伸出手指了指,“诶,你把鞋换一双深色点儿的还好看些。”
沈弼低头看自己的脚,没觉出有什么不妥,看了半天回廖党生一句:“……人家结婚,我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廖党生大刺刺走出来:“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你总得找个机会穿出去给人瞧瞧。”
“你瞎说什么。”沈弼不高兴地看了廖党生一眼,别别扭扭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廖党生半个小时以后收拾妥当了出门,沈弼换了双黑鞋跟着上了车;廖党生往他脚上瞥了瞥,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沈弼表情不爽,边系安全带边问。
“没什么。”廖党生回正视线,发动车子滑出了车库。
沈弼坐在车上沉默了一阵儿,忽而发话:“老廖,我觉得我还是得去滨湖花园看看。”
廖党生不由笑了一下:“你去滨湖花园干什么,何穆当年那事儿要是真有什么证据也留不到现在。再说你手上拿着滨湖花园的白金卡,收卡那会儿还能说是碍于情势,这会儿何必上赶着过去给李又波落口实。”
出什么事儿有我担着,犯不着你这小身板儿往枪口上撞;廖党生咽下了后半句话,心不在焉地继续驾驶。
沈弼玩了玩自己外套上的拉链,皱皱眉头没说话。
“再说,”廖党生面无表情,“我觉得月空侯这案子要撤诉,你犯不着往里面趟。”
沈弼警觉地看廖党生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廖党生直视前方,微微修了修方向盘,“月空侯股权纠纷原被告双方是李又波和魏博军,但角力的其实是李又波和毛佑安;这案子说穿了不就是狗咬狗么。魏博军是挺书生的一个人,不晓得其中的门道才起的诉。但凡李又波或者毛佑安在里面暗箱操作一下,只要把魏博军摆平了,撤诉是迟早的事儿。”
沈弼侧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有道理,理了理额发就不说话了。又过了半晌,沈弼忽而忿忿开口:“我觉得江秉宪……”
“江秉宪你能对付么?”廖党生看他一眼。
沈弼哑然了,咬咬唇把头别向一边:“我心里头不舒服。”
廖党生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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