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应天帝不为所动,撩袍坐了,目光落在李湛英身上,李湛英连忙斟茶,弯着腰递了过去。
&esp;&esp;太子一条腿跪着,骨折的那条腿只能支着,疼得额头上直冒汗,应天帝瞥他一眼,“行了,起来吧,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esp;&esp;长青低着头扶着太子,太子撑着站直,满面羞愧的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仗势欺人,还让那些个狗腿子把名号报了,当着那么多举子的面丢人。”
&esp;&esp;“你还知道丢人!”应天帝把茶杯狠狠顿在桌上,“一国储君,你的身份何其尊贵,为个不知道哪个烟花柳巷出来的丫头,腿也断了,脸也丢了,朕当你不知道丢人的丢字怎么写!”
&esp;&esp;太子低下头,小声的辩解道:“父皇,儿臣当时鬼迷心窍了,而且那个江梦生,开始不知道儿臣的身份,后来那些人报了儿臣的名号了,他还上来踹了儿臣一脚,儿臣真的气不过。”
&esp;&esp;应天帝道:“你报了身份,还被打断了腿?”
&esp;&esp;长青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按了按太子的手臂,然而太子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薄怒道:“儿臣做错事无话可说,但那个江梦生明知道儿臣身份还对儿臣下了重手,对儿臣何等蔑视,对父皇何等侮辱,此为大不敬之罪!”
&esp;&esp;应天帝眯了眯眼睛看向太子,视线落在他脸颊的伤口上,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事你自己处理,别伤了人命。”
&esp;&esp;太子连忙应是,应天帝拂袖而去,长青连忙扶着太子挪到床边,打水给他擦汗。
&esp;&esp;寝殿里的冰盆摆得成列,大夏天的还处处透着凉意,比别庄舒坦多了,太医给上了药,伤口处冰冰凉凉的缓解了疼痛,太子才躺了一会儿,就有些睡意漫上,长青收拾了东西,正要出去,冷不防外间又是一声通报,说是景王来了。
&esp;&esp;景王是四月那会儿上的京,往年他四月来五月走,惜命的很,但这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要消完暑再回南疆,应天帝烦他烦得不得了。
&esp;&esp;见父皇和见皇叔是不一样的,太子假惺惺的等人进来了才掀被作势要起来,景王也假惺惺的快步上前把他按回去,叔侄两个假惺惺的说了几句话,才步入正题。
&esp;&esp;“子连,刚才来的路上皇叔撞见你父皇了,这刚跟他说几句话,他就说江梦生的事情全权交给你了,皇叔也只好来找你了。”景王似乎很有几分忧愁的蹙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esp;&esp;太子摸不清他的来意,干笑了几声,“皇叔有话直说,侄儿能办的一定办。”
&esp;&esp;景王瞅他一眼,脸上忽然笑开了花,说道:“子连啊,你被抬回来之前,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了江梦生,皇叔跟那个江梦生有几分交情,你看,能不能把这事按过去,大家皆大欢喜?”
&esp;&esp;太子眉头一跳,“皇叔,江梦生犯的是大不敬之罪,你让侄儿替他脱罪,把皇室尊严放在何处?”
&esp;&esp;景王忽然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景王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esp;&esp;景王:好想把这个瓜娃子的脑壳扒开,看看里头揣的是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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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即便看上去年轻,景王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那张颇有几分英俊的脸庞上露出妇人般的哀怨的神色,着实把人狠狠噎着了,太子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长青在景王身后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esp;&esp;摇头意味着收敛,太子眉头一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瞥长青一眼,反觉得他有些逾越,目光收回,视线落在景王的脸上,太子沉声道:“皇叔,不是侄儿不肯给你这个面子,而是天家颜面不容亵渎,侄儿有错在先,却不是那江梦生欺辱侄儿的理由,自然,总归起因是侄儿不对,侄儿也不会杀了他就是。”
&esp;&esp;“天家颜面,”景王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玩笑神色慢慢收敛起来,淡淡说道:“你要是把人处置了,更丢天家颜面,不光丢你的颜面,把你父皇的,你皇叔的,全都丢干净了。”
&esp;&esp;太子听这话怪异,冷声道:“皇叔,有话还请直言。”
&esp;&esp;景王却不吃他这套,拢着袖子站起身,一边叹气一边走了,背影摇摇晃晃的,仔细看上去,甚至还透着几分年轻人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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