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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在山上巧遇飞云撒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江边各村寨都很平静,没有谁再被“水神”选中。
可能也是因为所有人都远离江水,水神不好下手。
对此阿桥魔巴是恼怒的,觉得乡人们对神明不虔诚,但以他之威信,也无法命令人们跳到江里。
顾含青嘲笑道:“他虔诚他怎么不去!”
这话也只敢私下里和老婆儿女说,要被爹妈听去了保准被骂。
顾念之又与飞云撒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便整日郁郁,对顾缈兮身上的夺魂枪和小白蛇也不紧张了。
今天尤其严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
顾缈兮看不过去,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时问道:“你怎么了?”
顾家众人中,不,是世上所有人中,顾念之是唯一让她觉得有亲近感的人。
也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也许是因为他自来熟总是自说自话,也许是因为双胞胎唤狗吓她时,把她拉到身后的是他。
至于顾含青和谢韵,与其他人相比自然是亲密的,但在内心深处,她有着连自己也吃惊的漠然,无法去感受他们对她的好。
顾念之摇头:“没什么。。。。。。你还能看见那个吗?”
顾缈兮早视为平常,道:“能,不多。”
而且这里的鬼与她之前见到的那些不同,大多神情安然,悠闲的散在寨子各处。
有的喜欢跟着人,有的躺在屋顶上晒太阳,有个小鬼天天骑在水牛背上,和放牛的大娘一起早出晚归,爷爷奶奶住的竹楼堂屋里经常坐着个抽烟筒的老人家,有时还看着她微笑。
如果不是这些鬼身姿轻忽,她都快不能把它们当成鬼了。
她自认见识少,还没见过这样渗透进人间生活方方面面的鬼。也没有下手打散的欲望。
要知道她在扬州时是逢鬼必打的,仿佛天生见不得这些鬼物。
顾念之有些紧张地道:“那有没有见过淹死的那几个?”
顾缈兮想了想道:“没见过淹死鬼。”
这是不是说明“水神”要的不但是人的肉体还有灵魂?
见堂哥魂不守舍,加重语气道:“你到底怎么了?”
顾念之仰天长叹,惆怅道:“恨不能领十万旌旗,斩地狱阎罗!”
顾缈兮:“。。。。。。说人话。”
顾念之烦燥地抽口烟:“只飞云撒一个,恐怕搞不定江里的怪物。”
说起来也不算复杂。飞云撒老家也是江边的,“水神”之说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他自然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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