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转即逝,顾昭将顾轻舟接了回来:“怎么样?难不难?”
顾轻舟摇头:“不难,之前督公给我出的题,其中一道题,就是今年的考……”
顾昭一把捂住了顾轻舟的嘴巴,目光警惕地看向了四下:“祸从口出,此事,我们知道就是了。”
顾轻舟不好意思地点了头:“对不起,娘亲,倘若我中榜,定要上门去,拜谢督公。”
“好。”顾昭整理着顾轻舟的衣襟,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若是没中也没关系,你才八岁,日后还有机会,有的人考到四十岁,也没中,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顾轻舟笑了笑:“老师已经说过了,您放心,我会中的。”
顾昭摸了摸顾轻舟的头,既然纪云峥押题押对了,顾轻舟每一道题都针对性的写了一篇文章,院长也看过指点过了,大概率是不会落榜了。
想到纪云峥,顾昭心中充满了感激,菩提手串,已经泡了整整四十九天了,经文抄了厚厚一沓。
顾昭带着经文与泡好的菩提手串去了护国寺,求明蛰大师,做最后的开光。
明蛰看到经文与菩提手串时,那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震惊与错愕,他从未想过,一个柔弱的女子,有这么大的恒心,真的做到了。
他焚烧了顾昭抄写的经文,替菩提手串进行最后的开光,对顾昭说道:“你的心愿,会达成的,手串取回去,今日便要带到所求庇佑之人的身上,沾染人气,方能生效。”
“是。”顾昭低头颔首,心中掩盖不住的激动。
明蛰盯着顾昭的背影,欲言又止,眼底划过了一丝无奈。
院考批卷,加上准备秋闱,事务繁多,纪云峥住在东厂,几日没出来了。
顾昭只能进去找他。
一路上,顾昭满怀期待与激动,赵如意的话,在顾昭的耳边重复。
纪云峥喜欢她。
让顾昭的心中,浮起几丝悸动,竟然无比期待与他见面。
纪云峥不在东厂,去了内阁议事。
顾昭只能在内阁门口等待,不多时,内阁众臣陆陆续续走了出来,顾昭退至一旁,低头行礼。
宫中女官多了,众人并不在意。
纪云峥出来时,便瞧见顾昭垂首立于门角。
他心头一紧,担心顾昭遇到麻烦,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有事?”
顾昭仰起头,露出一张笑脸,似冬日暖阳,她将菩提手串从锦袋里面取出,不由分说戴在了纪云峥的手腕上:“这是菩提手串,保平安的!当做答谢。”
答谢什么,她没说,纪云峥知道。
纪云峥察觉顾昭的手指冰凉,她应该在风中站了很久,等了很久了,就为了给他戴手串。
那串菩提手串,贴在了纪云峥的手腕上,还带着顾昭的温度,让纪云峥心中发软。
自从上一次被赵如意逼得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顾昭每次见到纪云峥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生怕纪云峥拒绝,不敢看纪云峥的眼睛,戴好手串之后,便屈膝行礼:“我先回去当值了。”
她转身快步离开,心中像是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紧张她手脚不自然的发软。
转过了宫墙,她还是想看纪云峥的反应,悄悄躲在转角,露出一只眼睛。
纪云峥欣赏着手腕上的菩提手串,薄唇勾起了一个弧度,余光突然瞥见内阁之中,一道明黄的衣摆划过。
纪云峥笑容一收,冷若冰霜地将菩提手串取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他抽出一张手绢,擦了擦被顾昭握过的手指,冷哼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往本督面前送。”
顾昭笑容一僵,心中的小兔啪叽摔死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难以掩盖的心痛,自心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脑内轰鸣,疼的喉咙发紧,似乎有一口气堵在心间,吐不出,咽不下,无法言语。
顾昭是怎么离开皇宫的,她完全不记得。
容晚瞧着墙角的粉色衣摆,心中惊呼,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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