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凌的心,太狠了!
这般手段,明显就是无耻的逼迫她!
同在李家,她不信她的公婆全无所知,可两位却放任纵容他这般欺凌她,顾昭原本心中还有一点期待,如今却也一点点被湮灭了。
想着她的手中握着李家最需要的钱财,便有资格跟李家谈判,顾昭觉得自己应该更耐心一点,精通商业谈判的她一直知道,谁先露出颓势,就必然会输,而她有的是耐心。
此时,李毅凌坐在书房中,悠闲地品着茶:“母亲,四日了,顾昭该低头了。”
李老夫人颔首身着玫红锦袍,头戴金冠,雍容华贵的脸上神色复杂:“这般手段也太激烈了,你急什么,好说好商量她还敢不同意不成?”
“您不知道顾昭她骨头有多硬,跟儿子说话有多难听。”李毅凌捏着茶杯,眼中冷意迸发。
李夫人嗤笑了一声:“她顾昭一介商人之女,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撑腰,好好商量还能不同意?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你做的太极端,传扬出去不好听!”
“她敢顶撞我,目无尊卑,我必要叫她长记性,知道谁才是这侯府的主人!”李毅凌眼底侵着寒意。
慧眼侯李明治沉声说道:“毅凌说的有道理,女子以夫为天,胆敢顶撞夫君,便要付出代价,就她那卑贱的出身,嫁入李家,已经是天赐荣耀了,丈夫给她立规矩,那是名正言顺!”
“爹说得对,以顾昭的身份,她还能翻了天去?”李毅凌催促李老夫人:“母亲,您快去吧,下聘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一听安庆王府,李老夫人像是吃了定心丸,起了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关着顾昭的屋子走去。
门被下人打开时,夕阳透着血色,透过缝隙落在顾昭的身上,她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唇瓣干枯裂开。
地上,到处都是蛇鼠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随着老夫人进来,下人鱼贯而入,赶紧收拾了蛇鼠的残尸。
李老夫人捂着唇瓣,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呀,这个逆子,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昭昭!”
“快把昭昭带出来!”
下人们强忍着惊骇,进去将顾昭搀扶了出来。
“母亲。”顾昭心中略带酸涩,眼眶微红,心头的委屈喷发,但却强忍着。
李老夫人泪眼婆娑握住了顾昭的手:“我们可怜的昭昭诶,没了父母,只有个瞎眼的祖母,昭昭如此贤惠,恭顺乖巧,若非商人之女,不知多少达官贵族会上门求娶,哪会便宜了我那逆子?”
顾昭瞬间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底寒凉一片,老夫人看似心疼她,实则句句点出了她的处境,明显是要借机生事,丝毫没有给她做主的意思。
她俯首做小,兢兢业业三年,她为了李家做了一个高门主母能做的一切!李家所有人趴在她身上吸了三年的血还不够,他们还想折断她的脊梁!
顾昭侧过脸颊,避开了老夫人的手:“母亲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李老夫人脸色一僵,心底虽不悦顾昭这的态度,但仍柔声说道:“昭昭,安庆王位高权重,我们得罪不起,可是啊,母亲最疼爱的仍然是你呀,哪怕郡主进门,你放心,有母亲在,绝不让郡主欺辱你去!若是你觉得这也不妥,不如母亲让人给你修建一个单独的院子,离那逆子远点,免得受气。你看如何?”
李老夫人句句为她好,可句句劝她低头!
顾昭却坚决的回应:“我娘亲在世时曾与我说过,宁为平民妻,不做士族妾!此事,恕昭昭不能从命。”
李老夫人哄道:“这是家中爷们儿做的决定,咱们只能顺从,明白么?”
顾昭心间淌血,三六九等,妇德女戒,如牢笼将她困入了其中,叫她挣扎不动,可她顾昭从不是普通女子,绝不会安心被折辱。
老夫人眼神柔和了些,她轻轻搂着顾昭:“母亲知道,你心悦凌儿,让你操持此事,确实残忍,若你不愿,也可将钥匙一并交给母亲,母亲自行打理去,绝不让昭昭难堪。”
李家的人就如此没脸没皮,娶妻下聘一毛不拔?还敢直言要她嫁妆的库房的钥匙?
他们关着她,任人羞辱她,又叫老夫人来装好人,打个巴掌给颗糖,就想让她低头?
这管家之权一旦交出去,她便彻底没了退路和筹码!
顾昭坐直了身子,压着嗓子开口:“看来母亲早就知晓小侯爷与郡主的事情。”
李老夫人身形一顿,老脸一红:“昭昭,你是商人之女,郡主不嫌弃你满身铜臭,愿与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让你做贵妾,你该知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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