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旋身稳稳落地,察觉到怀中人瑟瑟发抖,他强压着紧张的心跳:“没事了,别怕。”
顾昭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纪云峥的心口,听着他心脏传来强有力的跳动,松了口气。
纪云峥见她衣摆被扯烂,立刻用披风紧紧将人裹在怀中。
几个打手迅速跳了下来,见接住顾昭的是一个长身玉立容颜绝佳的公子,顿时乐了:“哈哈,这算不算是买一送一!”
打手不断逼近,眼底带着亵渎的光:“这个男人长得也不错,做个兔儿爷生意只怕极好!”
“就是!回头让爷们儿也尝尝滋味。”
纪云峥眯起了眼睛,眸光锋利,似刀剑扫过打手,他一手搂住顾昭的纤腰,将人紧紧护着,另外一只手握住了纯白的扇子,扇面张开,发出争鸣。
“抓住他!”
打手怒喝一声,扑了上去。
纪云峥手腕翻转,搂着顾昭一个回旋,折扇成刀,袭向打手。
顾昭在他怀中抬头,月色之下,他面如冠玉,狭长的眸又冷又凉,眼尾猩红,透着几分杀意,似月下悄然绽放的幽昙,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纪云峥薄唇亲启:“闭眼。”
顾昭搂着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的心口,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嘶啦!
折扇锋利如刀,划破了打手的喉咙,顾昭听见了轻不可闻的呼救声,温热的液体飞溅,纪云峥折扇微抬,挡住了顾昭的脸,鲜血,溅在了纯白的折扇上,触目惊心。
打手倒在地上,望着月光,死不瞑目。
另外几个吓得够呛,连忙后退:“走。”
几人落荒而逃。
纪云峥将顾昭抱到一个干净的地方,才松了她,用披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他垂眸望着顾昭,长长的睫毛颤栗着,微凉的指尖拂过顾昭脸上的巴掌印,怒意在心头翻滚,几乎将纪云峥吞噬,他压着声音问:“还疼么?”
“有点。”顾昭摸了摸脸颊。
纪云峥隐忍怒意:“怕么?”
纪云峥问的是方才看他杀人的样子。
顾昭以为他问的是被卖了怕不怕。
顾昭轻轻摇了摇头:“你来了,我不怕。”
纪云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垂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将人抱入怀中好好安抚的冲动。
马蹄声穿过长街而来,韩晋带着锦衣卫翻身下马,看着街头的尸体,韩晋单膝跪在地上:“督公,属下来迟!请督公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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