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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方便的,昨晚我们……”沐玄思提高嗓音。
“沐玄思!你敢!”菱菱气急败坏,身子站起急急上前想去堵他的嘴,却一个颠簸直直跌人他怀里。
“怎么?昨晚我们牌局输赢的结果不能在这里提起吗?我们又没赌钱,干嘛怕国税局的人?”沐玄思笑盯着她满面通红,他用脚压住她长裙下摆,让她起不了身,冷不防,他抵近她耳畔轻语,“贵文化事业集团都是用这种方式迎接新人的吗?好新的手法!不过光天化日下,还真叫人不好意思。”
“沐玄思!你……”菱菱挣不过他,涨红了脸,这个坏蛋,这家咖啡厅是公司同仁最爱聚集谈事情的地方,几乎全是熟面孔,尤其在这个时候,两人间暧昧的姿势由外人角度只看到她投怀送抱,却看不到是他踩紧她裙摆不让她起身的。
怪异的是她在他怀中竟然比在子鑫怀中还要自在,该是两人平日闹惯,对于彼此气息早已熟悉,再加上对他她毫无戒心,不像子鑫一近她身,她便要全身戒备似地绷紧细胞。
看着沐玄思促狭的眼神,菱菱回过神,如果他想玩,她奉陪,“既然被你识破,我也只有向你告白了。”菱菱声音转为娇甜,双眸亮着温柔,一双柔荑攀上他的颈项,嗔着嗓音,“玄思,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爱。”
在他眸子深处原有的促狭转为阒黯,一丝讶异及一些菱菱不懂的情绪爬上他眼底,她挨近他耳畔,“我真爱……咬你!”她在他耳垂一个使劲用力咬下,沐玄思一个吃疼轻呀了声,她乘机拉出裙摆,得意地轻盈身子到柜台买单离开。
留下沐玄思身子倚在沙发里,看着菱菱翩然离去的背影,浅笑无语。
菱菱捧着香水百合找到医院的618室。
一推开门,菱菱就听到钢琴乐声铮铮咚咚地轻柔响起,声音是从收音机里泄出的,床上没人,隔着薄纱落地窗帘,菱菱看着了个身着淡蓝色病患服的身影半倾在阳台隔墙上。
“别做傻事!”
慌乱中,菱菱扔下香水百合,冲到阳台边拉紧女子衣摆。
“蝼蚁尚知偷生,你年纪还轻,虽然看不见了……”
“我只是在透气,”女子轻笑,侧过身摸索向菱菱,“别紧张,我不是想死。”
菱菱舒口气,回神后忍不住笑,“对不起!我就是这坏毛病,事情没弄清楚就大呼小叫。”
女子淡淡然不以为意,转过身缓缓摸索回床,“你是纪菱菱吧!”
“你怎么知道?”菱菱瞪大眼睛,“你会算命?”
女子失笑,“那个瞎婆婆对你影响太过深远了吧!”她轻轻摇头,“不是每个看不见的人都会算命,尤其,我才刚失明不久,没这本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菱菱急着摇手。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弄伤我的,”女子浅笑,“你果然和周大夫形容的一样纯真可爱、心地善良,我会知道你是因为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此外,有时他帮我检查眼睛时,手机响起,打来的是你,所以我对你的声音有点印象,是这些加在一起,我才会猜是你。”
“你真像子鑫形容的一样聪明耶!”菱菱从地上拾起花,插入花瓶之际才发现瓶中已供着点点灿亮的满天星,只得转身将香水百合养在盥洗室的水桶里,“你喜欢满天星?”
“以前不特别喜欢,现在……”女子耸耸肩,“若能睁开眼睛看见满天星斗,我宁可拿一切来换!”
菱菱不说话,女孩未现悲伤并不表示她不在意,只是悲伤无济于事,她尝过这种滋味。
“柳依依!你的名字好雅,很搭你的人。”
“育幼院老师起的,”柳依依笑笑,“他们发现我时,我躺在院外堤防上的柳树旁,原是哭得声嘶力竭,一见有人搭理便停止哭闹依着人,所以取这名字。”
“你从没打算去找亲生父母吗?”
“找他们做什么?”依依与菱菱同年,但生长环境迥异,性格较菱菱成熟,这会儿只见她没有表情续言,“问他们为何不要我?问他们为何要生下我?”柳依依掠动长发,叫菱菱看得痴了,这女孩儿有股淡雅神韵,很有女人味。
“我不做浪费时间的事儿,没有他们,我不也一直活得很好,院里培育我一路读到音乐系毕业,这次我本是要去参加交响乐团考试,得着这工作,我就有能力回馈育幼院,再去帮助其他和我一样的孩子完成梦想,谁知道,白天而降就那么匡当一声,砸碎了我的大提琴……”她讽然一笑,“和我的梦想。”
“别灰心,还有救呢!否则,医院也不会留你。”
“那是因为砸到我的那个招牌是属于一个大企业,他不想上报,为了心安宁可花钱留我在这儿等机会,”依依无所谓地淡笑,“我只有却之不恭了,反正我现在是个废人,到外头会拖累别人,不如躲在这里早点习惯黑暗中的生活,在医院里有人备妥三餐,也省得麻烦别人。”
“那个大企业主长得好看吗?”菱菱笑着问,“读书时,我和几个死党的白日梦都是想让大老板座车撞上,接着一见钟情,当然,是只能轻伤而不能撞死或断腿的那种,世间很多罗曼史故事不都这样开始的吗?”
依依笑了,“大家有志一同,我在育幼院里和几个女孩也作过这种梦,我们还选定要劳斯莱斯、宝马或奔驰的,”她想了想,“菱菱,那家伙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不过,声音听来,他该和王永庆是同辈的,如果我不在意当四娘、五娘,倒可以考虑。”
两个女孩笑得灿然,继之,菱菱轻哼了声,“所以我说那种故事情节都是骗人的,只有在青涩岁月时会真的相信,进了社会就看得清他有多荒谬,一来好车车速快,撞死的机会大过撞伤;此外,能开好车的多半不是垂垂老矣就是备有司机代劳,想碰年轻帅哥,难呦!”
言谈间,门“呀”的一声敞开,走进周子鑫和个实习小护士,见到菱菱,周子鑫难掩惊讶,“菱菱!你怎么会在这里?”
菱菱笑着蹦近一身白色医生袍的周子鑫身旁,挽起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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