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也没废话,直接伸手就去扭嘉恪长公主的手臂,却突然齐齐停手,因为对上了陵渊否定的冷淡眼神,一时顿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陵渊扶抬嘉恪的臂膀,眼神示意她“先听我的一回”将她搀了起来。
嘉恪长公主别扭地起身,对着陵渊不悦瞪眼:“陵督公用强是用习惯了吧?缉事司那么多刑具是不是也想招呼一下孤?”
陵渊微笑着说道:“微臣岂敢。只是不好让皇上久等,这就走吧。”
嘉恪岂是随便听命的主?但陵渊极轻极快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南楚使团明日便到了。”
嘉恪微微一僵,就这么被陵渊带出了景妃宫中。澹台璟涛已经不在外面,想来是前往机关府了。陵渊叫来抬辇,扶着嘉恪坐稳,自己走在她的右侧。
抬辇由八个大力太监托举,很是稳当舒适,但嘉恪却一直眉头微锁。陵渊抬眼看向她的脖颈,那里的红痕渐退,不像上次那般斑驳刺目。
澹台银池。
嘉恪默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从小,除了父皇和母妃,没有人叫她的名字。兄弟姐妹都是论行排辈,称呼中透着皇族齿序森严,更别提其他人了。及至嫁给权门嫡子,他好像确实在大婚之夜叫过她的名字,但也只是那一晚。草原王也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他喜欢称呼她为“吉绵”,那是草原上对王后的尊称。而在南楚,二皇子人前人后都叫她“侧妃”,甚至一度想不起她的名字。
只有她前往东宫诱惑太子的那夜,二皇子亲近地握着她的手,唤了一声“银池”。
那个瞬间,她甚至有些厌恶自己的名字。
仿佛这个名字是东宫即将鸣响的丧钟。
等重新回到大烨,澹台银池这个名字都是在澹台璟涛暴怒之下呼喝出口,倒是令她有几分暗自激爽。
嘉恪,嘉恪。
端淑嘉惠,恪慎雍和。
这是定下了要她一辈子都做个端庄又恪守规矩的贤德公主。
“嗤。”嘉恪长公主在抬辇上发出轻笑,陵
渊看向她微微一笑:“殿下心情好些了?”
嘉恪瞥他一记冷眼,嗤笑道:“南楚使团是来抓孤回去的吗?”
陵渊:“应当是。”
嘉恪:“东宫被围之事,得找个祸水来结案呐。”
陵渊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两分了然,说道:“凡事怪罪妻女的男子,能成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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