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左手手腕的伤不可逆也永远恢复不好外,别的地方,暂时看不出什么。
南桑申请了出院。
忠叔来接的时候递过银行卡。
南桑给陈绍南:“这里是一千万,我答应了的,连本带利。”
不出院,杨浅不愿意借给她钱。否则,南桑不会留陈绍南在她身边这么久。
陈绍南嘴巴蠕动半响:“我妹妹年后开始实习找工作了,我不放心她。”
南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我是想告诉你,我留在京市,不是为了纠缠你,你……你别赶我。”
南桑怔松了几秒,笑了,把卡塞进他掌心:“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只是……”
南桑唇角的笑消失了,“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陈绍南木愣的看着她,喃喃:“为什么?”
南桑想,因为以后的她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会面目全非到连她都不想再看,莫名的,南桑不想让干净又温柔的陈绍南看见。
南桑没说,转身想离开。
手腕被握住。
加上那次割腕住院,陈绍南照顾了她不少时间。
三餐定时营养,鲜花常在,水果新鲜多样。
解闷的平板电影和小说数不胜数。
他经常在病房里陪沉默的南桑。
南桑看着窗外,他看她。
朝夕相处这么久,但俩人却没有过肢体接触。
他这次握住南桑手臂,和那次借给南桑钱一般无二。
只是一瞬就松开。
动作拘谨,隐带羞涩。
说话却不是。
“我不知道你拼命都想报的是什么仇,景哥联系不上,而你明显不想让我知道,也从没打算让我参与。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想告诉你,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了,一定要告诉我。”
陈绍南温柔并坚定:“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帮不了的,我会拼了命的找人去帮,你不要……”
陈绍南手掌握成拳:“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南桑怔住。
陈绍南说:“我爷爷和我爸都说过,女孩是花做的,该长带笑,长淋温暖的阳光,血液也好,眼泪也罢,不该沾染分毫。”
“桑桑小姐,不要再让自己受伤。”陈绍南眼底是浓郁到溢出来的心疼:“会疼的。”
南桑愣愣的看了他好大会,转身走了。
上车后,忠叔朝后视镜看了眼:“这小子人不错。”
南桑视线定格在后视镜中呆呆看着车远走的陈绍南。
忠叔说:“干净。”
南桑喃喃:“的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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