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寻找过,但他们找来找去,连名姓都是众说纷纭,当事人,更是无影无踪,就好象在这世上平空消失一样。
“你把那两个人怎么办了?”不知不觉,她问了出来。
沈流舒失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杀人凶手?象你跟陈若兮一样?”
“我跟陈若兮怎么是杀人凶手了?”
“不说陈若兮,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处理她。还是先来说说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有八年了吧,那你想不想知道,十年前我是什么人,做哪一行?我避而不谈,我父母也在你面前遮遮掩掩。你不是一直好奇吗?这些年你装聋作哑,是不是猜到这个过去,必定是我不为人所知的阴暗面,揭开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跟陈若兮两个联手,治死了叶蓝秋……”
“我没有!”莫小渝大声反驳这一指控。
“莫小渝,你是不是想用整夜的时间跟我争论这个问题,一场夫妻,你自然知道,耐心一直是我的长处。”
莫小渝打了个寒噤,沈流舒在告诉她,不管她如何否认,辩白,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沈流舒那里,已经坐实了她的罪名。
莫小渝沉默不语。
沈流舒继续说,“十年前,我还不是沈流舒,只是一所中学的年青老师,他的班上,有一位女学生,父亲因为白血病去世,这位年轻老师同情这位女学生,安慰她,帮她补习功课。女学生很美丽,美丽的女人从来都离不开流言的骚扰。很快,学校有了流言蜚语。这位老师年轻气盛,不堪流言,辞职离开了学校,远走他乡。一年之后,他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正是由于他的一气离去,使得所有污水全部泼向这位女学生,女学生的母亲,也因此加重病情去世。”
沈流舒看着莫小渝,“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吧,说出那个女学生的名字?”
莫小渝不敢再看沈流舒,她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很久之后,她鼓足勇气。
“你要怎么对付我都没关系,陈若兮她是无辜的,她,也很可怜,你放过她好不好?”
沈流舒冷笑,“我进门的第一句话,就问过你喜不喜欢那篇文章,署名杨琪的那篇文章。实话说了吧,文章是我写的。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骑木驴这个典故?野史记载骑过木驴最有名的人,是金瓶梅里一位叫王婆的媒人,媒婆媒体,一字只差,做出的事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结局要是差别大了,岂不是对不住‘媒体’这两个字!”
刘义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沈流舒。
“警方找到了那四个大学生。”
“怎样?”
“他们承认那天早晨认出叶蓝秋之后,想起网络上的传言,一时鬼迷了心窍,上前说了几句不三不四的,拉扯了几下,但叶蓝秋警告过他们之后,他们也没有继续纠缠。他们交待还说,他们离开的时候,叶蓝秋还好好的。”
“好好的,好好的人怎么会跳崖?”
刘义很是为难,他明白沈流舒的心情,叶蓝秋死了,他心里那一口气,不找几个人发泄,是无论如何也平不下来的。
“这几个大学生,也确实是太不象话,好好的书不读,旷课跑到荒山野岭来看什么日出,毛都没长全,就开始对女生动手动脚了,以后还了得。当地公安局的意思,按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来办,刑事拘留两个月。”
这个结果,显然不能令沈流舒满意。
“四个大学生,年满18岁了没有?”沈流舒问。
刘义一听这话,立时明白沈流舒下一步想做的事,未满18岁,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是不能公开姓名照片了,过了18岁,是没有类似的限制了。
“两个20,一个21,另一个刚满18,这么大的人,又读了这么多书,要说,也该懂点道理,明辨点是非了,还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我儿子,我非打他个满地找牙不可。但,沈哥,真有必要把事做这么绝吗?他们以后还要出社会做事,还有父母家人。再说,当地公安方面,已经考虑到这次事件后果的严重性,已经从重量刑了,刑事拘留二个月出来,这几个娇生惯养的大学生,跟那些好狠斗勇的小混混关在一起,怎么也得脱层皮。现在学校方面还没表态,但不管怎样,处分是肯定的,大学学籍也不一定保得住,这几个学生,前途肯定是大受影响。”
刘义好说歹说,想为这四个大学生求情,他在拘留所见过这几个大学生,一看就知,都是平日里在家里对父母,在学校里对同学横惯了,实则没见过大风大浪,这一次的事情,其中有一个,都吓得尿裤子了,让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叶小姐出事,一开始是一些人别有用心,又被媒体利用了恶意炒作,这些才是祸根,四个大学生,其实也是受害者,沈哥……”刘义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也是受害者?很好啊,受害者不多,媒体又怎会反省,媒体后面的黑手,怎么浮得出水面。”
沈流舒一席话,听得刘义呆若木鸡。
挂断刘义的电话之后,沈流舒拨通杨琪的电话。
“明天早晨,我想在网络上看到那四个大学生的姓名,电话,就读学校、专业、班级名称,尤其不能忘记,他们四个的清晰照。”
沈流舒的意思,要让这四个大学生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认出来。
沈流舒在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吗?
杨琪觉得这样的举动,跟叶蓝秋事件出来之后,有人在网络上公布叶蓝秋的电话号码、照片,有任何本质区别。
杨琪对沈流舒的要求,保持沉默。
“如果你不做,我自然会找别的人来做,叶蓝秋这个专题,资料都在我这里,也不是非你不可,多的是人等着做,你可以回去继续跟陈若兮,做你的实习记者。”沈流舒说。
沈流舒提供给杨琪的选择,是死路一条。陈若兮那里,从唐小华抽出她的手机垫板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反目成仇了。
一边是死路一条,一边是康庄大道,两条道路之间,没有宽深的鸿沟,只有一个度的把握,要跨过去,要偏一下,其实,是容易之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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