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见她眼神迷离,好半天没说话,乔寻洵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医生,她怎么没反应啊?不会是摔失忆了吧?”
“……”
祁柚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乔寻洵,麻烦你少看一点狗血电视剧。”
乔寻洵:“欸,还能跟我顶嘴,看来她是没事了。”
“……”
医生交代病人刚醒要好好休息,一家人见她醒了心也就跟着放了放,叮嘱了几句,便先行离开,只留乔椹琰在她身边照顾。
家人一走,病房恢复了清静。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洒进来,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椹琰走到窗边将窗帘合上,坐回病床边,俯身理了理祁柚散乱的长发,“还要不要再睡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颗粒感,低低的,却很温柔。眼睑下有浅淡的乌青,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一贯熨帖的白衬衫也皱了,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
祁柚摇了摇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竟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小帅。
昨天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清晰,她将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嗡嗡的,“昨天是曾雪碧把我推下来的是吗?”
乔椹琰点了下头,“嗯。”
靠,就知道是她!
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她,没想到她还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看来是自己是高估了曾雪碧的智商,这样又蠢又毒的女人,一点都果果不值得同情。
乔椹琰说:“我已经让路超报警处理了,她现在已经被警察拘留,你想怎么处置这件事?”
干的漂亮!祁柚在心中呐喊,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乖巧地眨了眨眼睛,“那就……按你的想法处置就好。”
“好,我让律师去办。”
乔椹琰低垂眉目,过了会儿若有所思地问:“我们第一次遇见那天,这个曾雪碧是不是也在酒吧?”
祁柚想了想,“是啊,那天她也来膈应我了。怎么了?你见过她?”
乔椹琰心头一沉,看来他没认错,那天让陌生男人跟着祁柚的也是她。
她并非第一次对祁柚下手了。
他蹙了蹙眉,没回答,只按动了病床自动升降的按钮,让祁柚得以坐起来。
他给她垫了个枕头在后背,温声问:“头还痛不痛?”
这么一说,祁柚还真觉得有点点疼,不止是头,连身上也到处疼得厉害,就像被车轮碾压过,脚脖子根本动不了。
医生刚才说她的右脚在摔落的过程中扭伤了,至少得休息三到五才行,曾雪碧这个绿茶还真是害人不浅。
不!说她绿茶简直都玷污了绿茶这个词,人家绿茶至少还有颜值,她顶多就算个心机茶,除了一肚子坏水一无是处!
祁柚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咕咕作响,看见护工送进来的清粥眼睛都闪闪发光。
她右手插着针管不好乱动,左手使不上劲,折腾了半天险些把粥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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