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哭了很久,原来眼泪真的可以流尽,哭到后来,只有声音却再也滴不出泪来。
就这样,我和阿峰分手了,他帮我付了一年的房租,这是我后来从房东口中得到的消息。
眼见着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我决定回家,这个城市的空气压迫着我的五脏六腑,必须逃离才能活命。
我妈看我一个人回去,精神也不怎么好,就没有多问什么,嫂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哥哥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面对这样其乐融融的家,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就不会成为她们幸福的污点,更不会让她们挂念。
阿峰经常给我发信息,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可我的希望已经死去,对他的爱也只剩惯性,我希望赶快停下来,那样就可以不痛了。
他说,做朋友吧,我没有拒绝,有个能维持联系的关系总比老死不相往来好得多,就这样突然断绝所有,我怕自己接受不了。
等再回到海城的时候,阿峰站在出站口等着我,只一个月未见,他憔悴了很多,我固执地希望那是因为我的原因。
他接过我手里的箱子,用一只手臂拥抱我,我又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眼眶不禁酸了起来,这味道再也不会属于我一个人了。
他问我家里可好,我说一切都好,他问我我好不好,我说我很好,我的冷淡让阿峰有些失落,我听见他叹气的声音,可我没有办法去安慰,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哪里还有能力抚慰别人。
他打开车门让我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他前档玻璃上的娃娃,我平息已久的情绪瞬间被点爆,像个疯子一样一把揪下娃娃伸出窗外,阿峰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怒斥地对我吼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对,我神经,我就是神经!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能感到自己说这些话时扭曲的表情,一定像个可怕的怪物,直觉告诉我那个娃娃一定是女人送的,即使过去了一个月,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推开他的车门,把行礼拖了下来,迅速地拦了一辆计程车匆匆离去,阿峰没有追来,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只没有想到,结局尽会如此狼狈。
33。性格不合
“后来你们就真的没有联系了吗?”我小声地问道。
“后来,我回到潇洒派上班,阿峰很久没有去玩,大概半年之后,我居然在一个包厢门口遇到他,他看到我表情从惊喜变成尴尬,我朝他点点头,就走了,虽然心跳的很快,但那时候我已经能控制自己了。”小云的表情很淡漠,好像这件事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可我始终怀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这么风轻云淡吗。
“那玲玲呢?”
“我过完年回去上班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潇洒派了,至于她的去向,我根本没有兴趣探索,这个女人对我已经没有任的何影响力,即使她还在潇洒派,我也不会再留意她的动态,跟阿峰分手之后,我和玲玲的恩怨一笔勾销了。”我的江湖不过是一个人,他走了,便再没有厮杀。
“挺可惜的。”我关掉录音笔,有些惆怅的感叹,明明都很喜欢对方,可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吗,后来刘放请我吃过一次饭,算是跟我道歉吧,他告诉我如果我和阿峰不是在这个场合认识的,肯定可以在一起。”小云的语气里有些遗憾,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只能说你们缘分不够深,今天辛苦你啦,要不等豆豆回来我请你两吃个饭。”
“客气什么,我也是闲的无聊,你能听我说说我心里也舒服些,相互帮忙,没啥好客气的。”
小云走后,我给陆苏打了个电话,我把主编交给我的任务告诉他了,还把找小云的事情也告诉他了。
陆苏听完很生气,骂完了主编又开始责备我,说我不该和那种人打交道,说我没有原则。
我被他说的也来了脾气,本来只是想跟他分享下这两天的经历,没想到却换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责。
愤愤地挂断电话,关了手机,可脑子去无法关机,一直被一些事情纠缠着睡不着。
我想,我是小云的话,会不会和她选择一样的道路。
得出的答案是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抗,会报警将那对夫妻绳之以法,即使葬送我的名誉也不会让她们逍遥法外。
可小云没有这样做,她的性格太过懦弱,所以才会一步步地对命运,对金钱俯首称臣,可倔强的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即使是相同的人生,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分成两路了。
周一的早晨,我顶着熊猫眼迈进会议室的大门,主编放下手里的文件目光跟随我落在座位上。
我一脸抱歉地对他哈了哈腰,他拍了拍桌子用高分贝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想要成功最重要的什么?是勤奋!孔凡,你的勤奋精神在哪里?每周就这一次例会,你都能迟到!”愤愤地说完一番话,单手拨拉了一下一边倒的稀少毛发怒视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写稿写晚了,真对不起。”在这里上班这么久,我也学了一点本事,甭管大错小错,只要领导炮轰,咱就认错,不停地认错,认到他消气为止,这套无赖拳法我已经用了很久,而且屡试不爽。
“上次让你写的那个主题怎么样了?”果然是被我道歉的诚意打动,他翻了翻白眼开始询问正题。
“一切都很顺利,我的计划是分三部发稿,这是我的大纲和简介。”我将手里的文件毕恭毕敬地递到他的手上。
他翻了几眼,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温柔了不少:“你们年轻人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稿子可以白天写的呀,非要熬夜干什么,行了行了,散会吧,下次例会把该交的稿件都交上来,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理由,实在交不出稿子就交一份辞职信吧。”
“呸!”我在心里咒骂走在前面摆弄着肥臀的死胖子,死秃驴,他在我心中就像黄世仁一般地存在着,除了压榨就是压榨,他经常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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