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笑着打招呼,挑了两只品相好的。
杨婶把鸡抓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放血的时候,往时桉身边的人那瞄了好几眼。
外貌和小时不像,瞅着比他大,长得又高又俊。这小伙子全程提购物袋,小时却两手空空。
杨婶会心一笑,“带着男朋友来了啊!”
时桉的嘴还没张,钟严先开了口,“老板,再来一只鸡。”
“诶好嘞!”杨婶又抓了只抹脖子,“男朋友长得真俊,干什么工作的呀?”
时桉后脑勺有点麻,“不是杨婶,我们……”
“老板,再来一只鸭。”钟严主动介绍,“我是医生。”
“哎呦,俩医生啊,真好哇,般配。”
时桉:“……”
这俩人说相声呢?
算了,钟严都没介意,他也懒得解释。
最后两只放完血、烫完毛,钟严有了新想法,“老板,后续处理我们能不能自己来?”
“噢,你们都是噶肉的医生啊?”
时桉:“……”
“算是吧。”钟严转向时桉,“脱敏第四阶段,来么?”
时桉:“……”
亏他想得出来。
方式奇葩,但也不是不行,时桉撸起袖子,“当然。”
为了不像特立独行的神经病,时桉诚邀钟严一起当神经病。
两个人戴着医用橡胶手套和口罩,手臂弯折,手掌高于肘部,并排站在案板前。
时桉先问:“您要哪个?”
“当然是……”
钟严提走较小的那只,“童子鸡。”
时桉:“……”
老变态。
准备工作完毕,两人各握一把菜刀,案板上各躺一只鸡。
刀尖从胸腔起始,直达腹腔末端结束。粉白色的肌肉被剥开,纤维像绒线似的被利落截断,毫不拖泥带水。
钟严表面剖鸡,实则全程关注时桉的操作。曾经那个看视频吱哇乱叫的时桉,在抢救室针管都拿不住的时桉,跑停尸房吓得腿软的时桉,已经可以站在血腥味弥漫的菜市场,剖开鸡胸脯,掏出五脏六腑,面不改色地说:“啧,哥们儿伙食不赖啊,脂肪肝了都。”
钟严笑了,“有资格留外科了。”
时桉把内脏冲洗干净,放到袋子里,在心里自言自语。
急诊科也不错。
解剖完毕,钟严提着三只鸡走在前。
时桉拎着一只鸭跟在后,他无法理解,“买这么多干嘛?”
“一只烤,一只炖,一只煎,一只炸。”钟严说:“刚刚好。”
时桉:“就咱俩,浪费。”
钟严:“冻冰箱,下次做。”
“冷冻哪有现切好吃。”
“再说。”钟严往海鲜区走,“去买点海参和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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