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同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如果他不来找我……会不会早上再多出一具尸体?心里又不免七上八下起来。但是我也不知到哪里去找这个网吧老板,而网吧已经被警方给封了,我也没办法去问,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到底这事会不会发生,万一搞不好还会以为我真的和那少年之死有关系。白翌伸手摸了摸我肩膀,我无奈地打开了电视机,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电影,我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看起电视来。
电影很不错,是勇闯地狱岛,白翌和我一起在看,反正明天也是星期六我们都做好了赖床的心理准备。看到最关键的时候电视机的画面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出现了卫星中断的画面。我刚想要说真倒霉,于是开始伸手够放在白翌那里的遥控器。这个时候电视机却突然又有了画面,我缩回了身体,白翌往脑后塞了一个枕头,我下床给自己和白翌再倒了一杯茶提提神。
我在厨房听到白翌喊道:“这是什么?怎么那么模糊?”
我连忙放下水杯,匆匆地回到了床上,发现这的确已经不是前面的电影了,我摇了摇头表明我没有换台。此时画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身材不错,她是从镜头外走入镜头内的,样子有些落魄。只见她推开了房门,门里一片漆黑,然后镜头跟着女人进了这个黑屋子。随即一片黑暗,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
白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坐了起来,他拿过遥控器把声音放大了些,我这才听到女人的脚步声,非常缓慢。随后脚步声停止了,我听到了有人紧张的吸气声和痛苦的呜咽,这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然后又听到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接着就是我和白翌都听到过的摩擦声和敲打声,声音越来越急促,而后则是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只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直至什么都听不见。
我和白翌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因为电视机上并没有画面,完全靠听觉来感受。此时保持了至少有三分钟没有任何声音的状态,如果不是那红色电源灯,我们都以为电视机是关着的。我扭头看着白翌问道:“这不算……电影吧。”
他盯着屏幕说:“废话,哪个电影拍成这样的?”
突然间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没有心理准备,脑袋直接撞到了床板,我疼得捂着脑袋。这个时候画面渐渐地又有了亮光,随后我们看到那个女人迎面向我们走来。我看到这个女的其实蛮年轻,头发披在肩膀上,她还化了妆,眼角的眼线都花开了,整张脸非常惨白,而她的嘴唇是紫色的。这样的面孔就像是是化妆化过了头的样子,非常难看。她面无表情地朝着镜头走了过去,眼神十分呆滞。我发现她穿着很单薄的衣服,现在都冬季了,但是她依然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裙子和白色长衬衫,衬衫应该还是男式的。
等到她彻底地走出了画面,电视机突然间跳了一下,然后一声爆炸声响了起来。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原来画面又自动切换回了刚才的电影。白翌把声音格掉,我捂着耳朵说:“要出事了。”
他迅速地套上毛衣,然后把我的衣服扔给我说:“快!去网吧!”
我连忙穿上衣服,前面那声音和我们当初在手机里听到的是一摸一样,不用说也知道,那网吧肯定又出事了。我匆忙地套上毛衣和外套,白翌拿着手电,我们就冲了出去。这个时候才四点钟,外面漆黑一片,一到楼下就感觉狂风肆虐,一股寒冷气息直接往我的七窍里钻。白翌用身体挡住了我,然后说:“去网吧。”
我捂着嘴挡住风说:“网吧被封了!”
他拉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到那里再说吧!”
我连忙点头,我心里还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收到这样的讯息,但是现在也来不及往细处思考,我们两个人来到网吧,网吧的锁居然是开着的。白翌猛地一推门,我们马上就冲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我连忙摸着墙壁找灯开关,但是因为太紧张了,怎么都找不到。突然我感觉有一只非常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接着拉着我的手往开关上放,我几乎要叫了起来。我顺手一揿,顿时整个网吧都亮了起来,但是除了我和白翌,没有第三个人在门口。白翌环视了四周,喊道:“在那里!”
我们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网吧老板,我连忙冲了过去,扶起了老板,发现他居然还有气,白翌连忙拨通了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随后那个网吧老板就被抬上去急救。白翌除了拨通救护车外还打了110,所以我们两个很快就被叫到了警察局去,当然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知道老板出事了。
我便回答说是这老板事后来找过我,我感觉非常不对劲,所以才过来看看,发现锁开着就进来了。
最后我们还是被带到了派出所,搞到早上才被放出来,出来的时候才被告之那个网吧老板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能是窒息时间过长了,所以进一步的了解我们和警察都是一片空白,只有干等着他醒过来再问。那个年轻人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出乎人的意料,并不是他杀案件,而是属于意外性死亡。因为没有任何的外伤,窒息完全是因为长期上网,而网吧的空气又非常不流通所以导致心肺功能衰竭,也就是说他是上网太久给闷死的,这说起来非常荒诞,但是的确也有过上网时间过长,最后心力衰竭而死的案例。
那么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小子就真的有些冤枉了,总之得出了这样的结果,警方也就不会再做更进一步的追究。这让我有一些怀疑他们的办事能力,怎么都觉得有一些敷衍了事的味道。但是一个小刑警告诉我们,其实到年底案子都要能完的都完掉,否则会直接关系到办案效率问题。他们最近在着力调查其他的案子,根本就是忙不过来。
我们被送出了派出所,他们还表扬了我们见义勇为,毕竟那男人的命算是我们救下来的。但是我却越来越搞不懂,而且事情明显是要复杂许多,摆明了是有什么东西希望我们插手,在电视里出现的女人又是谁,是她想要这个老板死?她又为什么要通过手机,通过电视来告知我们。
我越想越是觉得火大,我烦躁地搔了搔头发,对着身边的白翌说:“你怎么看?”
白翌拿着大衣,手插在口袋说:“可以有很多方面的解释。”
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他咳嗽了一声,指着对面的面馆说:“先去吃早饭。”
到了面馆,我们点了两份辣肉面,他点了一支烟然后开口说:“问题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巧合,首先那个少年死于上网疲劳,而他们家里人因为某些缘故和另一个少年争吵起来,随后少年被杀,而这个老板则是牵扯到另一个伤害案件,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你认为的灵异事件在里面,这是最简单的解释。”
我嚼着面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很牵强,那么复杂的解释呢?”
他挑了挑面条吃了一口后继续说道:“复杂的?复杂的就麻烦了,因为不稳定的因素太多。首先第一个死的小子很有可能就不是真的普通死亡,而接下去……则就全部都可以用‘撞鬼’来解释,但是这种解释必须要有鬼的存在。”
我抬头看着他,咽下面条之后问道:“你不觉得第二种复杂的解释比较符合么?”
他嗯了一声,严肃起来说道:“其实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还是为什么会找到我们,这和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我认同地点着头,他看了看我,最后笑着说:“你不是这两年里看了我很多书么。”
我吃着面条警惕地看着他,心想他不会问我要阅读费吧,我点着头咽下面条说:“是啊……不过!我没有弄坏,都还你了不是么……”
他满意地瞧着桌子,最后说:“玩过请灵游戏么?”
我摇着头说:“当然没有,我这样的人玩那种游戏太危险了。当初我读书那会流行笔仙,我都不敢玩。”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依然没说话,我往细处一想,然后结巴地问道:“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要……”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既然我们无法从当事人身上得到讯息,而且很明显我们都相信是第二种解释,为了日后不会看电视跳频道,不会手机受干扰,我觉得有必要一试。”
我拿着筷子在碗里挑了半天,开口问道:“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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