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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起家。”
“快别说了,人比人得扔,我家里那两个小子到现在还整天气我。”
幼危还想仔细听,这些人遇到熟人,过去寒暄了。
他在经营公司方面一窍不通,调查云执鹰的时候,知道他有自己的公司,却没有调查过公司股权构成。
这些人说,云执鹰离开云氏时把股份什么赠给了云为钟?一毛钱也没带走?这让幼危想起来从前云执鹰被灌得醉醺醺时,会反复许诺,重复一句话,等他从云迦手中把云为钟和宁棠要的那部分股份拿回来,就足够还清一切债务了。
所以云执鹰离开云氏的时候,是还清了?
呵,怎么可能。
幼危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么可能。
云执鹰的亲生父母能为了云家三少这个身份换走自己,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云氏?现在再想起来,当初轻易相信他的自己,太可笑了。
蓦地,展示台附近传来一阵骚动。
幼危发现云执鹰脸上正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似乎想走,然而周围那么多人,让他走不了,更下不来台。
然后他才看见云执鹰为什么下不来台。
三年未见,云执鹰的狗更像是哈巴狗了。
管家头发花白了许多,尤其是两鬓,几乎全白,他双手恭敬的捧着什么东西,略微弯腰,是个正在邀请的动作。看他的意思,似乎云执鹰不接受,他就永远不起身。
云执鹰不得不转身走上台。
而台上正和专业拍卖师一同主持的云为钟和宁棠夫妇,笑开了花。
宁棠幸福地挽着丈夫的胳膊,小鸟依人般依在他肩头,而云为钟则朗声道:“下面是犬子献上的怀表,这是犬子十九岁时从Connelly大师那购买的怀表。”
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执鹰看着怀表,眸光晦朔。
幼危忍不住拿起不知谁顺手放在餐桌上的展示册,下半场第一件是徽砚,整个展示册里都没有出现怀表这个东西。
而现在云执鹰,分明被推到众目睽睽之下。
幼危福至心灵,一把抓住容逾尘手腕:“你干的?”
“是我找人冒充云执鹰的名义,当然要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动手。”容逾尘莞尔,“你还是太善良了,敢肖想我弟弟,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幼危一惊:“什么?”
容逾尘俯下身,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像头护犊子的猛兽:“你还小,等你到谈恋爱的年龄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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