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摇头:“没有。”
她和何蓑衣清清白白,宫里的破事烂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如果联系到从前的事情,就难保重华是不是会多想了。
葛湘君沉默片刻,低着头小声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有些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和你那个师兄来往了吧,否则害人害己,何必呢。”
害人害己?难道重华对何蓑衣下手了吗?
钟唯唯忍不住问葛湘君:“什么意思?”
葛湘君走到门边到处看了看,这才走回来小声道:
“有天赵总管在殿外烧书信,我无意中看到有封信上写得有你的名字,又看到了何蓑衣三个字,字迹是一个人的,写得挺狂放的那种草书。”
钟唯唯眼里浮起一层怒气,不用问了,肯定是大师兄给她寄信来,被重华拦截下再给烧了。
她还说呢,为何这些日子苍山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原来是这样的。
葛湘君见她不说话,紧张地道:“你不会不信我吧?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没什么。”钟唯唯摇头,这种事重华真做得出来。
在苍山那会儿,小时候还好,她及笄之后,若是哪天和大师兄多说一句话,他就能臭着脸去找大师兄的茬,还经常装病找借口,不让她去参加大师兄组织的茶会什么的。
据不完全统计,因为大师兄给她开小灶,辅导她读书写字,给她带好吃的什么的,重华就和大师兄闹过差不多有十次。
她怪他太小气,他反倒怪她蠢笨,认定大师兄不是好人,对她不怀好意。
可是大师兄从来就光风霁月,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说过任何出格的话,对她向来一直都很好。
义父死后,她被迫入宫,和师母、大师姐差不多撕破了脸,和重华也是恩断义绝,若不是大师兄帮她照顾钟袤,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我还听见李安仁悄悄和人说什么,去了苍山一定要小心仔细,别让人给发现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千万别客气手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嘱托……”
葛湘君越说越小声,钟唯唯的心也越来越凉。
当时她要离开他,离开苍山入宫,重华就提着剑向大师兄挑战。
若不是大师兄不和他计较,提前躲开,还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呢。
他真的就因为那么一件往事,才登上帝位就要迫不及待的赶尽杀绝吗?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是瞎眼看错了他,就连同门和君臣都不能再做了。
所以他今天不回来,是故意躲开她吗?
钟唯唯站起身来,埋着头就往外走,她非得找重华问个明白不可。
葛湘君被吓坏了,死死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她走,低低切切地求她:
“你是要去找陛下吗?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就算是你能让人开门,外面也指不定有人等着要找你算账!
找到陛下你又能怎么样?光凭我捕风捉影的几句话?你不要这样,小钟,你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我的。”
钟唯唯紧紧咬着唇,握紧拳头,全身绷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傍晚的事。”葛湘君小声哭了起来。
“都怪我嘴欠,我乱说什么啊。也许是我听错了,会错了意,小钟啊,你想想,就算是你找到陛下,也来不及了,政令要明天一早才能发出去,还不一定能追上前头执行任务的人呢……”
“执行任务”这四个字深深刺激了钟唯唯,多拖延一刻,就意味着大师兄的危险会多一分。
只要重华肯改变主意,连夜派人出去追赶前面的人,三天两天的总能追得上。
她用力掰开葛湘君的手,打开了门。
“小钟。”葛湘君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上牙磕着下牙,全身抖成一片,“你不要冲动啊!”
钟唯唯低声道:“擦了眼泪赶紧走吧,不要露出端倪,我也不会说出是你告诉我这些的。”
葛湘君还要劝,钟唯唯冷了脸:“我时间宝贵,你赶紧收拾好再离开,我等你离开,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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