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打击结束……”有人大喊着。视野被重新拉回南方军的阵地上。
战车的发动机轰鸣起来,隐蔽在坑道中的钢铁巨兽在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后,带上零散的步兵驶出了坑道。
队伍是由一辆挑战者坦克和两辆布雷德利组成的,加上走在装甲车后面跟着的步兵,整支车队里有大约六七十人。
……
里托山,北方军坑道。
为了预防南方军猛烈的炮火,他们早早地便在山体内掘出了一个复杂的地下工事。
一发“宝石路”彻底摧毁了这片山头,半片地下掩体都被泥土砂石掩埋,仅存不多的兵力也有不少被葬在了暗无天日的土壤之下。
一名腿部血流不止的北方军士兵一瘸一拐的从掩体中爬了出来,倒在了已经不能被称之为阵地的“阵地”中。
冻土中镶嵌着几名友军的尸体,有些是已经死了几天的,也有些是在刚刚的轰炸中与他们葬身一处的。
“我是想投降的。但我走之前,我媳妇跟我说过,不要当个逃兵,争口气……我想,等我阵亡之后,请把我也嵌进这道墙里。这可能是我,或者我们,最好的归宿吧。”
排长的话在脑袋里打转。
他不知道排长在哪,他只记得轰炸来临前,排长曾在外面不停的大喊着。现在的他,可能已经被嵌进了那道墙里,亦或者是被炸翻在某处。
他看过排长的全家福照片,他的妻子相貌动人,排长长的也算挺帅。两人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们的爱情故事从大学开始,排长曾滔滔不绝翻来覆去的讲这段故事。他说,他的妻子已经怀上了,他原本能拥有一个最普通、平凡但快乐的家庭。
思绪回笼,眼前只剩下了冰冷的冻土和面色苍白的尸体。他好像回到了数年前最美好的时刻,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两名友军从不远处的坑道里爬了出来,提着枪跌跌撞撞的穿越阵地前往了其他地方,并没有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伤员。
m242机炮的吼叫声传来,炮弹如同那门“大蝮蛇”的蛇信子一般扑向早已破烂不堪的山头阵地。
冻土与雪花被炮弹拍起,随后又快速落下归于平静,就像一排在雪地中突然站起又迅速倒下的雪色栅栏。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过往在脑子里开着party,他突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什么。
友军的枪声传来,他本能的弯下腰护住头部,但大蝮蛇机炮的炮弹与夺命般可怖的炮响接踵而至,像苍蝇拍似的猛的打在不远处的真滴啦里。
又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友军经过了这里。和前面两人不同,他注意到了地上的伤者,不过他想的并不是妥善安置他,而是把他薅了起来,把左手手里的AK-103丢给他说道:“起来打仗!对面要冲上来了!”
话毕,他连备弹都没有留下就猫着腰匆匆离去。
伤员不认识那人是谁,但肯定不是排长。他记忆里的排长应该………应该很什么来着?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记着,又好像什么事儿都忘了。
他提起枪晃晃悠悠的朝前方走去。枪声和炮声不断响起,二十码不到的坑道却像一英里一样漫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终于,他看见了几个士兵站在一处勉强可以使用的阵地里抬枪朝下面射击。火光迸溅,弹壳“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那是一场独特的“金属摇滚乐”。
“砰!”
一发炮弹砸进了坑道里,砸碎了那些士兵的躯体,同时也砸断了他一缕缕乱七八糟的思绪。
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地,他感觉耳朵好疼好疼,冻土和碎石落雨似的砸在他脸上。
耳鸣的劲头散去,阵地里前所未有的安静,隐约还能听到身前有短促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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