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楼内的人在目视到敌人的陆航支援后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敌人的直升机在远距离发动的“信仰抬头攻击”还是打了北方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准备的火箭筒根本够不着敌人的直升机。
蝰蛇迅速从楼边路过,附近所有零散的北方军都在试图躲入掩体,几乎没人扛着枪站出来试图朝那些洪水猛兽般袭来的直升机开火。
伊莱和观察手在撤离时,后方的狙击阵地被一发火箭弹打中,引起剧烈爆炸,直接把他们二人掀翻在地,狼狈至极。
伊莱摇了摇头,甩走头上沾染的尘土,随即用手支撑着自己先坐起来,然后才向躺在一边的观察手伸出了援手。
“逼养的直升机……布兰登,你没死吧?”
布兰登勉强翻身,大口喘息,在喘了没几下后就因为四散纷飞的粉尘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涡轴发动机的噪声再次响起,室内飘扬的粉尘仿佛被台风卷起,疯狂的向室内灌入。
在凶猛的沙尘中,伊莱勉强睁开眼,只见一架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正悬停在窗口前,飞机顶部巨大的四轴涡桨飞速转动,将附近的气流搅的异常混乱。
他能看清直升机上的每处细节——机头处的光学设备、机腹下那门硕大的30毫米m230机炮、断翼下挂载的两只火箭巢和拉斐尔“长钉”导弹、甚至是座舱内南方军飞行员。尽管他们的脸被阿帕奇的头盔系统遮住,但伊莱仍能感觉到敌人眼中冰冷的目光、饱含杀意的目光。
“砰砰砰砰砰砰!”
m230机炮嘶吼起来,大口径穿甲弹将在地上咳嗽的布兰登上半身直接打成肉泥,骨肉和内脏混合的糊状物在室内四散纷飞。
炮弹几乎是擦着伊莱飞过的,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几英寸。巨大的冲击力和高温把伊莱撂倒在地,哪怕是尚有余温的无数坨布兰登飞溅在他脸上,他都没有反应。
2018。11。9,埃斯皮诺斯。
农庄坐落在森林深处,这里坐拥大片森林、田地,内部还有一处小的马厩和鸡舍。曾经旅游旺季的辉煌已经远去,这里只剩下一片萧条之色。
也许是战斗烈度不高,这附近小山上的树居然还保留了一些叶子,在秋冬交替的时节下格外美艳。
树叶有红的、有黄的、有棕色的、也有已经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呈现出银色的,还连在树上的和掉到地上的树叶密密麻麻的拼凑起一块五颜六色的地毯,成为了半岛北部最后的净土。
几名北方军的兵油子抱着枪、叼着烟,慢悠悠的跨越公路进入了农庄,像是一群来这里旅游打卡的狐朋狗友。
“娘的,早知道这里有个农庄,咱能饿到今天……”领头的一名士兵说道,“如果那里还有点动物,就抓回去杀了开开荤。”
他下巴上胡子拉碴的,应该是很久没打理过,脸上的各种纹衬托的他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愤青。
农庄里一片死寂,只有微风拂过叶子被吹掉在地上发出的“咔嚓”声。
他们在在农庄入口处看到了一处土坑,旁边还堆着已经被冻得梆硬的土堆和一把插在冻土里的铲子,而土坑里则躺着两具被染着暗红色血迹的被褥裹着的腐烂的苍白尸体,尸体上爬满了苍蝇和蛆虫,尸体上也盖着一点点土。
时间已经推进到了十一月,埃斯皮诺斯的冻土异常坚硬,哪怕是用最锋利的铲子,不使点力气也很难铲开。
一名抱着AK103步枪的士兵走到土坑近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块十分简陋的木十字架,上面歪歪斜斜的用卡莫纳语写着什么东西,不过木头已经被腐蚀,现在很难辨识出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那名士兵看了看坑里两具不成人样的尸体:“这俩人死得真惨啊……”
“咯咯……咯……”
远处隐约传来了家畜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北方军顿时面面相觑,将坑里尸体的恶心画面抛之脑后,像是饿了十几天的饿死鬼见到了一顿丰盛大餐,各个眼冒绿光的跑进了农庄里,四散分开前往寻找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鸡舍里还有几只被冻得颤抖不止的鸡,但看样子是很久没有喂食,瘦的跟个瘪皮球似的。尽管仅剩的那几只鸡已经瘦成了那样,北方军们还是一把提起鸡脖子把它们揪了出来,瘦鸡们“咯咯咯”的惨叫声响彻农庄里。
“里面还有几颗鸡蛋要么?”
“你要不嫌弃上面那些干硬鸡屎你就捡呗……”有人大声回答,话语间还充斥着止不住的兴奋。
几名士兵闯入了一栋马厩,里面苍蝇满天飞、恶臭无比,围栏内躺着几具被大自然消化的差不多的马。
“我操,这里边也太臭了吧,赶紧走赶紧走……”
他们又稀稀拉拉的跑了出来,直奔农庄中间的居住区而去。
房子里面和外面的状况差不多,同样很是萧条,但里面遗留着一些明显生活痕迹,且垃圾桶内还残留着新鲜的垃圾,一名下士判断出这里应该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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