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道:“后来呢?”
张头领道:“我和谢头领都是涪城郡万安邑人,种好自家田地,日子倒是好的很。可苛征杂税年年重派下来,家人就饿肚子了。为了不饿肚子,只好加入太平道。晋朝的万安邑守封杀太平道,捉拿咱们的家人,谢头领的娘,还有咱一家,都被邑守的兵给杀了,咱和谢头领一怒之下闯入邑中,杀死那狗日的万安邑守。”
阿朵道:“张大哥,你接着说。”
谢头领道:“咱来接着说。杀了邑守,咱两逃到汶山郡的广柔邑,在哪里的山岭上住过一些日子。秦兵入蜀之后,氐羌人到广柔邑征兵,咱为了不让家人被虐待,又被迫与张头领一道,加入秦军到成都。在成都,氐羌人却不深得人心,咱两见氐羌人让咱们这些流民,与晋兵的流民部队自相残杀,又从秦军手里跑出来,一路带着咱家人到?道邑。”
阿朵道:“谢头领,在?道邑?”
谢头领道:“对,在?道邑,晋兵流民部队里的太平道弟兄,一直照顾咱们,咱爹年纪大,折腾得不行,遇上李焉的师傅成兴公,给咱爹老人家治好病。咱让成兴公给指一条路,成兴公让咱参加晋兵农民部队,咱和张头领便答应了。后来李焉和尹头领也参加进来,李焉比咱们都能干,所以做了大哥。”
阿朵道:“谢大哥还有张大哥,原来你们经历如此曲折。”
谢头领道:“咱也学阿朵谦虚一下呢,怎么说得?没什么。”
张头领道:“到山顶,休息伙儿。”
谢头领道:“老张,先别休息,还是带人赶紧上那个山头,咱们在那个山头上休息吧。”
张头领道:“老喽。”
尹头领道:“老什么,虽然叫你老张,可你比我才大三岁。”
张头领道:“你不老,咱可老。阿朵,你干才说还没有成家,有没有对象啊?”
阿朵道:“还没有。”
张头领道:“能不能嫁给老张啊?”
谢头领道:“老张,别乱说。”
阿朵道:“没什么。张大哥,你后来就没有女人么?”
张头领道:“没什么。”
阿朵道:“真的么?”
尹头领道:“他老婆在与秦兵打仗时候,被秦兵捉去了。”
阿朵道:“真的么,张大哥,什么时候?”
谢头领道:“都几年了,可恨的骑兵。他们一冲咱们来,就挡不住。”
阿朵道:“嗯。张大哥真可怜,一直没有消息么?”
老张道:“别说了,一说这个就扫兴。走,到那个山头叫弟兄们唱几个山歌儿。”
一路上倒也安静,最外围的士兵没有见到人,满山都是树木,遇上野兽也不能追赶,能射箭的,倒是射到几头羚羊和野猪,大家都高兴得很,心想晚上有吃的。阿朵却想到,这是冬季打猎没有太多问题,可到春夏就不行了。这么些人马,若是除了??郡无处可去,春天一来,满山雨雾泥泞,蛇虫毒物的出了蛰伏期,要想打到供应这些农民军的猎物,不知道行不行。
张头领尹头领也不与谢头领和阿朵在一起,他们按说好的方向去布置上另一架山,谢头领已派一个弟兄,到李焉那边回报。晚上还要回报一次,直到彻底占据这一架大山。若是李焉那边没有需要,还要在晚上之前,派出少数士兵,到更深入叙永邑的地方去侦查秦军动静。
阿朵在张头领和尹头领分手之前,问谢头领告诉两位头领,自己来的目的。谢头领说他们都知道了,遇上秦兵,便会问对方,是姚兴还是张绍的人马,阿朵这才放心。又问谢头领,成兴公是个什么人?谢头领说,成兴公也是他师傅,李焉年纪比他小,却是他师哥。成兴公学问深的很,可以说深不可测。阿朵一听来了兴趣,便将苗山想采办铁索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给李焉娜加索提说,路上对谢头领说了。
谢头领说:“这好办啊,听说成兴公能在山里能找到铜和铁呢。”
阿朵说:“成兴公能不能带人炼铁炼铜?”
谢头领说:“咱一个大老粗只会打仗,不懂没问过。要等成兴公回来你自己问。”
阿朵道:“李焉派人留下等师傅了,他会平安回来么?”
谢头领道:“没问题吧。咱小师弟寇谦之和他在一起呢,两人都很厉害。”
阿朵道:“寇谦之?”
谢头领道:“师傅的关门徒弟。”
阿朵道:“哦。成老多大岁数了?”
谢头领说:“咱亲口问过,师傅说他六十岁了。可别的人不信,说他都上百岁了。”
阿朵道:“六十岁也老了,成老能不能跑山路,真令人担心!”
谢头领道:“没事。师傅健步如飞,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
阿朵道:“那可真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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