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棍。
谢皎月疼的佝偻的背缓缓直起,她缓缓抬头看向谢呈竹,气息虚弱却带着嘲讽:
“这十棍可是二公子亲自动手?”
“自然。”
谢呈竹看着谢皎月的眼睛里始终带着阴寒和厌恶,“亲手动手才能给你长记性,旁人动手,难免让你动歪心思。”
歪心思?
谢皎月想,她一个在庵中苦修三年的人能动什么歪心思?
是求情还是贿赂?
——原来她在谢呈竹眼中会是使这些歪心思的人。
她半跪在地上,身后的鞭伤还没有好又添新伤,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疼得她脸色苍白。
在这个府里,好像她说什么都没有人听,没有人信,他们铁了心要罚她。
很多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平白受了苦,受着冤枉之后,对方还会指责是她的错。
可是她分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听从谢夫人的指令去广和楼见序淮阳,安安分分地见完他就回来,可是她还是被冤枉了。
谢皎月扯着嘴角轻笑,她还是做错了,错在三年前活着回了相府,脏了相府的门庭,也碍了这些人的眼。
谢皎月闭上眼睛,她在想,她很可能是挨不过十棍的。
她这副破烂到漏风的身子,很可能直接死在棍子底下。
——那也挺好了,死了就不用面对谢夫人的责难,也不用面对序淮阳的轻浮。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谢呈竹抡棍子的时候没有收着力气,每一棍子都是使了全力的。
他有多恨序淮阳,有多想念以前的谢皎月,手底下就用了多少力气。
这一棍子下去,谢皎月没有跪着,被一棍子抡地踉跄着伏倒在地上。
青色的大氅早已经被褪去,红色的血渍渗透白色的衣服,显得格外显眼。
她的皮肉被打得绽开了。
皮开肉绽的感觉疼的谢皎月恨不得就这样晕过去,可偏偏她还醒着。
她还缓缓支起病弱的身子骨,缓缓地跪得笔直。
她的背始终挺直着,像一杆瘦竹,风吹雨打也没有折了她的腰。
“二公子,这十军棍就当尽了你我兄妹之情。”
十棍子打完,她就会彻彻底底把以前护在她身前的身影忘了。
“你在威胁我!”
谢呈竹看着她,气得清隽的脸有一瞬间扭曲。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不敢打了吗,你休想!”
说完他又要举起棍子,只是他这一棍子刚砸到谢皎月背上,祠堂外就响起了一道女声。
“二哥哥不要!”
谢如月还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棍又粗,边缘还带着棱角的棍子砸到了谢皎月的背上。
饶是她再讨厌谢皎月,再不喜欢谢皎月,那狠狠砸在谢皎月背上的棍子也还是让她心惊肉跳。
她一边因为谢呈竹的阴狠和残忍觉得恐慌,一边又因为受苦的是谢皎月而感到兴奋和喜悦。
一种沾沾自喜的优越感在她心里升腾。
谢皎月啊谢皎月,饶你以前名满京城,饶你以前过得再好,现在不也在祠堂里受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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