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从来没信那些事。”帝王心性,就像秦岁安没问谢然为什么突然表现出他本不该知道的。
就像谢然说这些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
将上一世的种种埋藏,“他很失望,你中了他人奸计。”
并且一击即溃,完美的落网,所以秦岁安犯事,秦岁安不犯事那都无关紧要。
他被上位者从这重权利的漩涡之中淘汰了。
一个将军,大周并不缺他这一个将军。
站不住脚就是死,后继者不绝,有谁管这金銮殿下能埋多少枯骨?皇权总要牺牲,那些磨刀石,他们的荣幸。
“不过。”谢然兴奋的起身,把秦岁安也一同拉起,“现在有我啦,所以小安哥哥你还有一次机会。”
赌上这偌大的勇毅侯府,谢然背后还有外祖家,而且他够聪明。
这是从前的谢小公子不曾展现的,他一出手,就叫君怀樾闭嘴吃下哑巴亏。
这便无疑告诉他的皇伯伯,“我,也能是把趁手的刀剑。”
“啊,少爷!”
话说久了没在意,府中有下人路过瞧见了他们。
倒吸一口气,怎么又坐在地上?
呀,这可不好,万一叫人以为他们随意大小来。
谢然蹦跳起身,伸手,“小安哥哥?”
鬼使神差,秦岁安也将手递了上去。
跑路咯!
谢然二话不说,带人就跑,秦岁安跟着,看风吹过长廊。
他……好像看不懂谢然。
我夫君
阳春三月天,京郊草野旁。
皇家围猎,君臣同乐。
这还是秦小将军获罪,身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后的头一回再度亮相。
而今身份却也是大为不同。
“哎,来了来了。”
候府的马车跟着队伍慢悠悠的驶进营地。
前方是王夫人的车厢,谢然也是先跳下了车马,然后朝后伸手。
“小安哥哥。”
京中奇闻,如今最大的议论。
“这……我们是叫秦小将军,还是世子妃啊?”
耳畔时不时几句飘渺之音,个家态度不明,大都观望,有着表面和平,但无光紧要。
谢然对此不受影响,正面朝阳,清微的晨光打在他脸上,秦岁安掀开车帘向下看,有的人连汗毛都能瞧的清。
细绒绒的一层,白里透粉。
“倒春寒,说了叫你加一件。”
秦岁安被谢然扶下车,握着他那只逐渐冰凉,也不复马车上温热的手蹙眉。
伤刚好一点,正是关键的时候。
谢然心虚的搓鼻,然后拉住秦岁安撒娇,“哎呀,忘了嘛。”
太医说:“失血过多,公子这一夜最为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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