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小的苗头立马熄灭了。十年过去了,她摒弃了自卑,落落大方地站在裴嘉之面前,得到的甚至还不如十年前多。
徐幸终于明白,不论裴嘉之离没离婚,她有没有变得光鲜亮丽,都不是靠得近他的理由。
“我先回去了,再见。”她提起裙角,仓皇逃开。
裴嘉之静静地站了一会,等徐幸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池慕靠着墙角,颇有些撞破了别人隐私的尴尬。他离得不近,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看到了徐幸转过身,匆匆离开的全过程。
他沉思半晌,探出头叫了裴嘉之一声。
裴嘉之停下脚步,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池慕怕被同学撞见,伸手给人拽了进来。
“你蹲在这做什么?”裴嘉之一个踉跄,领带歪向了一边。
“我没在听墙角。”池慕一紧张,不打自招。“我是碰巧经过,看你和徐幸正聊着,不便打扰。”
“我们没聊什么。”裴嘉之重新系了领带,“一点同学间的寒暄罢了。”
池慕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我看你兴致不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裴嘉之观察力极为敏锐,从进门起就注意到了待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池慕。
这和他往常的风格大相径庭。
“没什么。”池慕闪烁其词,“就是有点落差感。”
和同学相处时的落差,和裴嘉之关系的落差。
在这短暂又漫长的一晚上,池慕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和裴嘉之没有协议离婚,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裴嘉之身边,以共同的名义组织一场聚会,而不是遮遮掩掩,极力保持着距离。
他们先后回到宴会厅,江远等得不耐烦,上来就是一通埋怨。
“你诓我呢。”他把酒杯塞到池慕手里,“还说没碰到裴嘉之,都前后脚回来了。快喝一杯,当赔罪了。”
“我晚上开车,碰不了酒。”池慕严词拒绝,“喝酒开车是犯法的,请遵守交规。”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江远恨铁不成钢,“同学聚会马上结束了,你装醉,让裴嘉之送你回家。懂了吗?”
“他会送我吗?”池慕小声道:“我怎么听着不太靠谱,像是个坑。”
“他不送你谁送你?”江远往杯子里哗哗倒酒,直至倒满为止。“只要我一口咬定有事不送你,他难道会把你一个人丢下?裴嘉之不是不负责的人。对了,这酒度数低,是我在一堆高度数里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多喝一点,三分醉足够了,别露馅了。”
江远言之有理,池慕举起酒杯,听话地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液从喉咙直烧到胃部,呛得他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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