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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涟甚至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就能出这口气。
景涟自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含笑道:“殿下的情分我领了,但?这便宜我不?想让她们占。”
——永静公主的性格景涟极为了解,她这好姐姐说完,轻轻松松便能为尚书府开脱,卖了尚书府一个情面,还要?上?赶着从景涟这里讨一个情面。横竖郑雅夫家不?显,永静公主不?怕得罪。
但?到最后,景涟又能捞到什么好处?被永静公主自说自话讨走一个情面,郑雅及其夫家若被一同处置,纷纷物议又要?扯到她的身上?。
景涟道:“反正郑雅今日闯了祸,回去绝不?会好过,我何必非要?痛打落水狗?自有人替我教训她。”
郑雅今日此举,不?但?为她的夫家惹祸上?身,更连带着尚在?京中的郑氏女?乃至旁支族人都要?怨恨她。
郑书方才那两耳光虽然是为了救妹妹,免得她说出自寻死路的话,不?过看那下手的力度,很难说没有含怨带怒。
太子妃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掩住唇边笑意。
“妙。”她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转性做菩萨了。”
景涟一哂:“我容让她够久了,再忍下去,才真成菩萨了。”
“知法?犯法?罪行罄竹难书的是她伯父郑侯,条条罪名绝无差错;判处郑氏罪行的是三法?司,大门就开在?那里,与我何干?她没本事刨了郑侯的坟泄愤,也不?敢怨恨三法?司,倒怪罪我,倘若不?是看……”景涟一顿,含糊过去,“我岂能容她到今日。”
太子妃温声道:“人心总是偏的,道理虽然如此,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绝对理智,既然不?忍责怪亲近之人,就只能迁怒他人了。”
“这不就是捡软柿子捏吗?”景涟从脑海中搜刮出恰如其分的俗语,“有的柿子不?忍捏,有的柿子捏不?动?,所以来捏旁人?”
她恼火时总像惟勤殿里那只坏脾气孔雀,几乎脸颊都要?鼓起来。裴含绎忽然很想伸手戳一戳,垂眸笑道:“这不?是捏到你?了吗?”
他也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随着鼓乐声渐低,又有许多夫人小姐瞅准机会,试图上?前来与太子妃说两句话,敬一杯酒。
这次来的是肃王府少夫人。
景涟很不?喜欢肃王府,偏偏此刻坐在?太子妃的席位上?,于是伸手按住额头:“我有些醉了。”
她演技着实不?佳,不?过永乐公主也不?需要?出色演技,因?为没有人敢拆穿她。
眼观六路的大少夫人连忙起身,却只见太子妃先一步站起来,虚扶了一把景涟:“我陪你?去。”
齐王妃目送着太子妃与永乐公主相携离去:“太子妃殿下与永乐,什么时候这般亲近了?”
永和公主不?耐烦地轻哼一声:“她最会装模作?样,和谁亲近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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