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两张敦煌音乐剧的门票,地址定位在鹤城大剧院。
嘴里的面条好像突然开始发酸。
纪今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整张胃好像都被顶得满满的。
她机械地咽下去了那口面,给那条朋友圈点了赞,又放下了筷子。“陈姨,我不吃了,给收了吧。”
陈姨诶了一声,走过来一瞧,那碗面压根儿没少多少。“夫人,就吃这么点儿?您还是多吃点吧,低血糖就怕节食。您一点儿也不胖,不要减肥了。”
纪今安冲她轻轻一笑,“没减肥,就是没胃口了。”
陈姨看她的眼神有点心疼,迟疑地把餐桌给收了。
纪今安坐在那愣了会神,就去洗澡休息了。
早上起床后,她却在客厅看见了神采奕奕的陆宴。
“醒了?”陆宴围着围裙扭头看她,把一份百合粥放到了桌上,“过来吃早饭。”
纪今安冷漠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地坐下开始喝粥。
“呦,纪总。”陆宴打趣地看她,“今儿这么听话?你昨晚没睡好啊,有黑眼圈了。你不会是因为我没睡在你旁边吧?”
纪今安冷哼着,“陆总真是说笑了,你都两年多没睡我旁边了。照你这样想,我早变成花花了。”
“花花?谁?”陆宴挠挠眼角,带着清澈的迷茫。
“没谁,远房亲戚。”
她可是花花的忠实姨母粉,也算远房亲戚吧?
陆宴哦了一声,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那也不一样。我不在的两年里,你不都睡在纪宅吗?纪宅和这里……可不一样哦。”
他故意拉长尾韵,吓唬纪今安。
纪今安拿勺子的手一抖,也突然回过味了。
昨晚光顾着伤神,把玉湖春闹阿飘的事情给忘了。
室内的气温好像骤降,纪今安搓了搓胳膊,后背已经泛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当初她刚和陆宴结婚,就每晚都会听见屋里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楼上也有叮咚的声音。
这声音困扰了她好久,后来还是陆宴为她解了惑。
陆宴说玉湖春在民国期间住过一个军阀,后来军阀养的戏子小妾被大夫人逼得没办法,就上吊自杀了。
以后每每有人住进来,都会听见叮叮咚咚的声音。
当时把她吓得脸色发白,一头钻进陆宴的怀里。
从那天开始,她晚上就和陆宴一个被窝了。
抱着陆宴,她才敢睡着。
那时候陆宴会笑着点点她的鼻子,说她胆小鬼。
一想到自己单独在卧室睡了一夜,纪今安脸色更白了。
陆宴眼里划过一丝微妙,大掌摸向纪今安的头,“不用怕,你要是真害怕,可以邀请我一起睡。”
他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味儿,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纪今安的思绪回笼,打掉了他的手。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昨晚刚和周汝汝过了一夜,早上就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陆宴没想到纪今安这么决绝。
他眸光转淡,将粥碗一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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