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言见这小老虎半晌说不出话来,暗自好笑,也摆出一副诚恳脸,劝他:“忘了提醒萧公子一句,我师妹年纪小,身边不能离人,所以公子要么带我们一起,要么就另寻高明,你再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寻我们吧。”
小老虎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了,委屈得眼睛发红,再也不想待下去,拖着自家梗着脖子瞪着眼的五彩鸟儿就走。
程莽夫就算被定了身禁了言,仍旧不甘示弱地努力转动眼珠子,一直瞪到那一鸟一虎的身影消失在天香楼楼梯口才算了。
随着虎族大公子的离去,一场风波平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士们又叽叽呱呱地讨论开了,各种目光都朝舟雨他们三人投来。
“那姑娘就是梦貘后裔啊,真看不出来。”
“切,大张旗鼓地去买点陨星铜,就能成梦貘后裔了吗,那我也可以是呢!”
“虎族的大公子应该不至于认错吧!”
舟雨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有鸡万事足,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议论,一心扑在美味的叫花鸡上。解千言也淡定极了,解了程莽夫的定身符,用眼神威胁他坐下,又旁若无人地帮舟雨倒酒、夹肉。
离舟雨他们最近的一桌四人,两男两女,都是二十来岁年纪,穿着样式差不多的白衣,应该是同门。
他们近距离看完了这场闹剧,脸上有些不屑,又听了其他食客的议论,其中一个面相有些尖刻的男修更是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他旁边那容貌俏丽的女修不急不缓地开口道:“那虎族大公子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万一眼睛出问题了呢?”
面相尖刻的男修也不屑道:“呵,真是世风日下,如今什么野鸡都能去参加祭神节了啊!”
狐狸的耳朵,就听不得一个“鸡”字,舟雨闻言将筷子一放,凑到解千言耳边,用整个天香楼都能听见的大嗓门耳语道:“师兄,原来这祭神节只有家鸡能参加吗?”
“你骂谁呢!”
面相尖刻的男修腾地站起,指着舟雨,一脸怒容,若不是身旁另外那个始终没开口的女修伸手扯了扯他,怕是要将手指戳到舟雨脸上去了。
程莽夫也不甘示弱,刷地跳起来,可惜被禁了言,只能用指指点点代替骂骂咧咧。
舟雨则是一脸无辜地瞟了一眼这只上赶着对号入座的家鸡,继续跟解千言大声嘀咕:“野鸡不能参加,那不就是只有家鸡能参加的意思嘛,对吧师兄?”
解千言揉揉耳朵,无奈地笑笑:“嗯,师妹说得对。”
被骂了两次家鸡,这男修已经怒不可遏,拔剑直斩舟雨。
见势不对,舟雨头一低,藏到了解千言身后。
解千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那只家鸡,信手夹起一根鸡骨头,轻飘飘往对面一扔,只听叮的一声,破风而来的利剑被撞得一歪,剑身倾斜,浑厚的劲力顺着剑柄打到持剑的手上,震得那人整条手臂发麻,不得不收回剑,连退两步,撞在了桌角。
那人脸色瞬间苍白,本就尖刻的长相,配上怨毒的表情,更是难看了。
见自己人吃了亏,同行的两位女修刷地站起,一人扶了出手的男子,一人对着解千言怒目而视。
从头到尾都沉默着的另一名男修这时终于开口了:“季师兄,两位师姐,要不,要不算了吧,咱们是来参加祭神节的,还是别,别惹事的好……”
这人长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神情畏缩,语气也小心翼翼,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受气包。
果不其然,那最先挑起话头的俏丽女修闻言,立刻调转枪头对准自己人:“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做好人吗?”
斯文俊秀的男修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只能冲舟雨和解千言抱歉地笑笑。
两个女修齐齐拔剑指向解千言,长相俏丽的那个骂完了自家师弟,继续火力全开:“没长眼睛的东西,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胡说八道!”
解千言根本懒得搭理这几个蠢货,先挥挥手示意准备跟对面单挑的程莽夫坐下,又顺手夹了块鸡肉到舟雨的碗里,漫不经心地问她:“师妹啊,你知道碗里这只家鸡是谁吗?”
舟雨配合地摇头:“吃鸡的时候还要问鸡的姓名来历吗?”
程莽夫也点头如捣蒜,努力参与进这场冲突中。
旁边的三人闻言忍无可忍,纷纷拔剑,解千言也放下了手中筷子,眼神冷冷地看向对面。
忽然一道柔和的劲力袭来,按下了欲要挥剑斩来的三人,一道金色的身影从楼上飘然落下,温和醇厚的男声响起:“各位道友,远来都是客,还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有话好好说。”
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后,舟雨手中的的鸡腿啪嗒掉在桌上,惊呼道:“黄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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